和:“小桑才学了几年医,跟傅太医不能比的。”
傅老爷心里苦笑一声。
昨天他带着傅思远跑了一整天,把认识的名医都看了一遍,大家给的话都是自己治不好,只能尽力延长寿命。
具体问到有多少日子,没人愿意做保证。
还只有小桑,能说出十几二十年。
“今儿思远跟我说了,魏夫人得的病便是我爹也没辙,小桑治好了,可见小桑不比我爹差。”傅老爷叹息道。
他挪了挪身子,问陈小桑:“小桑啊,你能不能请你师父帮忙治治思远呐?”
陈小桑点头:“可以呀,不过我师父要的诊金多。”
“多少诊金?”
“三百两起。”
傅老爷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便道:“只要能治好思远,再多诊金我也愿意给。”
陈小桑便敲了云苓的门。
云苓一听给三百两银子,便连连摇头:“三百两可治不好他儿子,我把过傅思远的脉,我也治不好,只能让他活个四五十年。”
“那他或者会不会痛苦?”
“只要按时喝药扎针,便跟好人似的,不过这病只能拖着。三百两的诊金啊,我太亏了。”云苓连连摇头。
陈小桑只能将话又转告给傅老爷。
傅老爷一听四五十年,便心动了。
四五十年啊,思远到时候都五六十岁了,也到年纪了。
不过,身上带着病,总归是不好的。
傅老爷又犹豫起来,跟陈小桑道:“我想等思远他爷爷回来了,跟他爷爷商量商量。”
陈小桑应下。
傅老爷放心后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陈小桑,道:“这是这几日你的分成,我本想赶在端午前赶来京城的,路上给耽搁了两天,便来晚了。”
陈小桑收下后,傅老爷便领着傅思远要回家。
李氏挽留他在家吃了晚饭再走,傅老爷摇摇头,笑着道:“我还约了人,这会儿也该赶过去了。”
老陈家便不好留他了。
等父子两走了,陈老汉感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呢。”
“病都是找上门的,谁也不愿意得病不是?”李氏无奈。
傅思远也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他得病,两个老人心里也不太好受。
陈老汉摇摇头,这才发觉陈小桑怀里抱着的木盒子,便指问道:“小桑啊,你这是抱的什么?”
陈小桑笑眯眯道:“诊金。”
“这么大的木盒子,得装不老少银子吧?”陈老汉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