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笑回家,陈小桑抱着木箱子朝着家里跑。
一抬眼,便见傅思远正可怜巴巴地坐到连廊的门槛上。
见到她回来,傅思远几步冲过来便问:“陈小桑,你能治好我吧?”
陈小桑见他神情不对,便问他:“你怎么了?”
傅思远苦着脸,难受道:“我爹带我去看了不少大夫,那些大夫都说我活不成了。”
“不至于吧,你的病虽然难治,活着还是没问题的。”
傅思远重新燃起希望,巴巴瞅着她:“你是说我能治好?”
陈小桑顿了下,道:“现在的我还治不好,但是能帮你控制着,等我再学几年,保不齐就能治好你了。”
傅思远点点头:“你才学了几年医,就这么厉害,再学十来年,就能成神医了,到时候什么病都能治好。”
“神医又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只要你努力,肯定能行。”傅思远对陈小桑是很信任的。
陈小桑顺势帮他把了脉,这一把脉就拧了眉头:“这几天你吃了什么药?”
说起这个,傅思远就大倒苦水:“我爹带着我去找了好几个大夫,每个大夫开的药都不同,我爹没让我喝,想着等爷爷回来给我看了再说。”
“你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听说皇后娘娘又病倒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说起这事儿,傅思远便叹了口气。
陈小桑瞪圆了眼睛:“又病倒了?这都第二回了吧?”
“什么第二回啊,第三回了。”傅思远撇嘴。
虽然他不黏糊爷爷,可每回看到爷爷累成那样回来,他也难受啊。
陈小桑叹口气:“哪怕是有药能治好,这么来回折腾,也会伤了身子根基。身子垮了,以后就病恹恹了。”
看来他们还没找出毒药。
陈小桑觉得很奇怪,就算再难找的毒物,这么久了也该能找到了啊。
傅思远指着她怀里的木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陈小桑低头一看,便乐开了花:“诊金。”
傅思远瞪大了双眼:“诊金用箱子装?这得装好几百两银子吧?”
“差不多吧。”
不过是金子不是银子。
傅思远不知道啊,他已经连连抽冷气了。
现今小桑已经这么挣钱了么,竟然用木箱子装诊金。
比他会挣钱多了呀。
沈兴义放好马车出来,就见两人还在说话,他便过来,将两人喊进屋子。
走到正院才瞅见傅老爷也在,陈小桑赶忙打了招呼。
傅老爷笑着应了,搬了凳子过来给小桑,笑着问道:“几个月不见,小桑又长大了。”
“傅老爷,几个月不见你变年轻了。”
傅老爷被逗乐了。
不过这几个月,有小桑给的几个药方子,他家药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把蔡家药铺挤兑的都快活不下去了,他简直是越多日子越滋润。
谁知道思远会得病呢。
傅老爷叹了口气,问陈小桑:“你跟我说说实话,思远的病到底怎么样?”
陈小桑倒是也不瞒着,将与傅思远说的那些又跟傅老爷说了一遍。
“思远的病还是治不好?”傅老爷发愁。
“虽然治不好,但是活个二十多年还是没问题的。”陈小桑应道。
傅老爷心里堵得慌,再看傅思远,已经满是怜爱。
思远年纪还小,这辈子才开始,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呢。
二十年说起来好像很长,真要算起来,思远到时候也才三十多。
想到这个,傅老爷心刺痛了一下。
陈小桑便安慰他:“我医术还不精,如今也只能做出这样的诊断,可傅爷爷不同啊,他是太医,医术极好。等他回来,保不齐就能治好傅思远呢。”
陈老汉也在一旁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