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讲,老陈家众人都听得明白。
陈大树问道:“我们也都吃了那个药,没像爹娘这样啊。”
陈小桑便瞅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道:“大哥,我们正吃饭呢,你真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陈大树放下碗筷:“你说不说我也吃不下去了。”
其它几个树也放下了碗筷,一个个强忍着恶心。
虽然陈老汉和李氏没之前臭,可身上的毛孔一直在往外排脏东西,他们两人身上还是臭。
几个柱子也默默放下了碗筷,满脸写着难受。
倒是沈兴义很自在,还道:“这点味道算什么,当年我们打仗,还在死人堆里吃饭,那臭虫到处爬……”
“爹,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沈大郎忍不住捅了他爹一下。
便是他这么好的耐力,这会儿也不想吃了。
沈兴义瞥他一眼:“矫情。”
矫情的沈大郎头一仰,把碗里剩下的粥全喝了。
他爹倒是能忍,老陈家的人能忍么?没见大家已经难受得快要吐了么。
见大家都不吃了,陈小桑便继续道:“你们年轻,身子里的脏东西没那么多,按着多少跑几次茅房也就差不离了,爹娘不同,他们岁数大,身子积攒的脏东西多了去了,光靠上茅房不能都拉出来,身上便一直往外排。”
年纪大了,身子里的各种脏东西堆积越发厉害,又排不出来,身上便带有味道。
有些人嫌弃老人,便是嫌弃他们身上的味道。
陈二树听懂了:“爹娘身上的脏东西都排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生病了?”
陈小桑点点头:“病根被除了,便不会有什么大病,不过也可能会染上风寒。”
“只是风寒,那用不着担心。”陈大树高兴道。
陈老汉和李氏也高兴了。
他们这个年纪是极容易得病的,若是得一个大病,人也就熬不住了。
“我们以后要是隔些日子就吃一颗药,不是能一直好好的活么?”陈老汉乐呵呵问道。
李氏嗔他一眼:“那不是得成人瑞了?”
“人瑞怎么了,咱能活着多好哇。”陈老汉很得意。
他们早上才醒来时,以为得了病,还想着找小桑来看看,可小桑不在,他们这一整天一直在胡思乱想,越想越怕,这不,等小桑回来他们已经不敢让小桑来看了。
经过这一回生死,他们惜命得很,再想到自己能没病好好活着,都高兴得不行。
一旁的云苓听得眼光直闪。
四树媳妇很快捧着一大盘饼子来了,还煎了两个荷包蛋。
陈老汉和李氏说这会儿话,又觉得饿了,正好抓了饼子吃。
看他们吃得香,又没病没灾的,老陈家人心里高兴啊,一个个心情好起来,竟然又有了胃口,一人抓了一个饼子吃起来。
吃完,大家便在连廊院子里遛弯。
云苓将陈小桑拉到墙脚,双手交叠抱在一块儿,就道:“你说说,那药丸的配方是什么。”
陈小桑咧嘴一乐:“师父,我不能给你药方。”
“那你告诉师父,你从哪儿得到这药方的。”
陈小桑道:“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云苓不信:“你一向开药方比我强,若只是补气血的药,你能做出来我不奇怪,可这个药还能清体内脏东西,便不是简单的丸药。”
陈小桑当时给她药丸时,说的是补气血,她便以为只是补气血。
虽然这药补气血的效果极好,以小桑对药方的天分,只要肯努力,也是能配制出来的。
毕竟补气血的药方不少见,不少药铺都有自己独特的补气血的药方子。
可若是这药还能排除体内的脏东西,药丸的价值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便是皇宫里,怕是也没这种药方子。
单单是这个功效,便是要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