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马车,便发现李方正做在马车里等她。
“小桑,你快帮我看看,我背后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今儿我一动就觉得湿哒哒的。”
李方说着,便往下拉衣服。
陈小桑帮他解开衣服,见他绑着的白布全红了,忍不住问他:“你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就是今天听到邵逸凡他们的惨状高兴翻了几个跟头,后背就疼得厉害。”
陈小桑一撕白布,李方就疼得厉害。
他到底是从小学武,不会因为一切疼就鬼哭狼嚎,于是便时不时发出一些闷哼。
沈大郎时不时往马车里看,可马车被帘子当着,他看不见。
他没留意,马跑歪了,等他缓过神,赶忙将马车拉到马车跑的道上。
马被拉,便急急扭头,马车颠簸得厉害。
李方疼得有气无力:“沈大郎,你赶稳一点呐。”
沈大郎瞥了眼马车帘子,道:“你别哼唧,外面的人该误会了。”
“误会什么?”李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疼出声。
他是大老爷们,在陈小桑一个小姑娘面前疼得哼唧算怎么回事。
沈大郎当然不能当着陈小桑的面说那些话,只能道:“你自己想。”
李方哪里愿意自己想,他也顾不上沈大郎了,赶忙将药递给陈小桑,还道:“我总觉得妙春堂的药不够好用,你赶紧帮我做点药膏出来吧。”
“等我做出来,你的伤都该好了。”陈小桑边上药边应道。
李方指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子,道:“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你赶紧做吧,多做点,保不齐什么时候我爹又把我揍了,我有药也方便。”
陈小桑很嫌弃:“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总让你爹打你?”
“他是我爹啊,他要打我,我还能还手么?”李方为自己辩解:“想还手也打不过他啊。”
陈小桑觉得让李方不惹事很难,毕竟他爹收拾了他这么多年,他也没一点改变。
她快手快脚帮李方上好背后胸前的药,又用布帮他包好。
弄完上半身,陈小桑便道:“你脱裤子吧。”
外面的马嘶鸣一声,马车颠簸了起来。
陈小桑一惊,撩开帘子往外看:“怎么了?”
沈大郎不动声色道:“刚刚一辆马车冲过来,差点跟我们的撞上,我只能躲开。”
陈小桑要回头看,沈大郎却道:“你坐稳,别乱看。”
陈小桑应了声,坐回马车,正准备给李方上药,外面的沈大郎再次开口了:“路上危险,你们别在马车上换药了。”
“不换药?那我腿上屁股上的伤怎么办?”李方指着自己的膝盖。
沈大郎道:“回去找个小厮帮你上药吧,在路上不太方便。”
李方不愿意:“家里的小厮又不懂上药。”
“不过是把药膏在伤口上涂抹开,没什么难的。你一路闷哼,路上多少人看过来,我不想被盯着。”沈大郎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李方也怕丢人,便道:“行吧。”
反正也是后背疼得厉害,换了药就行了,脚上应该还没出血,不着急。
既然不让她上药,陈小桑也乐得轻松。
她干脆爬到车辕坐下,一扭头就能看到沈大郎。
看到沈大郎,她就觉得安心:“你说王奉宏是不是被他爹派来跟咱们打听消息,结果没探听到?”
沈大郎抿了唇:“大抵是。”
“我想也是,你不是说最近外头很多人来找你打听吗,或许今天也是王尚书的一个很好的机会。”
最近这些日子,学院不少学生都来找沈大郎打听过陈阁老的事。
毕竟学院的学生大多是各家的子弟,互相打探消息也是正常的。
李方穿好衣服,探头到两人中间,问道:“那可是朝廷重臣,你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