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回事,像那些贪官不都是上头给收拾的么?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迟早得报应到那些人身上。”
李氏这才好受些。
“好了好了,赶紧睡觉吧,明儿还有得忙活呐。”陈老汉劝道。
李氏自己不睡,也拉着陈老汉不让他躺下:“老头子,你说陈老爷子会不会去查害死陈恒夫妻的人呐?”
“那是他亲儿子,他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咱不用费这个心,快睡吧。”
“万一他又一等就是好几年,咱小桑和儿媳妇不就危险么?”
陈老汉打了个哈欠,强撑着跟她解释:“不是还有兴义和大郎么,就算一个护一个,也不能让她们两出事。等我这些事儿忙完,过了年就去京城,你就安心吧。”
李氏被他这么一劝,也安心,顺势躺下。
陈老汉松了口气,闭上眼,正要收拾收拾睡觉,就听李氏道:“陈恒夫妻也太惨了。”
陈老汉睁开眼,看着屋顶:“还有什么比命要紧的?哎,也是咱家对不住他们。”
真要是像小桑猜的,他们打一开始就被人追杀,来村里就是为了活命。
可为了他们老陈家,陈恒去服兵役,被人发现了,才没的。
再加上后来的陈恒媳妇……
陈老汉深深叹口气,将心头那些话又咽了回去:“睡吧。”
李氏听着他声音不对,知道他心情不好,便劝他:“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咱,当时咱也不知道陈恒有这个事儿不是?再说,当时陈恒送粮食到咱家来,咱也不知道他拿不出自己的税粮了。”
“这个恩情咱都承着,可也不能总往自己身上揽。真要怪,得怪那些害死他们夫妻的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人,这么狠心,活活害死了三个人。”
陈老汉心里好受多了,这会儿也帮着骂起来:“我看陈老爷子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回头让小桑好好配些药去毒那些人!”
老夫妻一顿商量,一直到后半夜才有睡意,打着哈欠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沈大郎说要护着陈小桑,吃完早饭拿着书就跟在陈小桑身后要走。
陈老汉见状,推推李氏:“你让二树媳妇也跟着去县城。”
二树媳妇一向在家忙活,突然出门还有些不适应。
五树媳妇倒是高兴:“二嫂,你跟我一块儿去卖绢花吧,咱们的绢花卖得好,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
“我就会做这个,哪儿会卖啊,这还是得你来。”二树媳妇笑道。
五树媳妇不当回事:“做生意都是学出来的,你学一学就会了。往后咱们一家去京城,肯定要做生意的,正好趁着这时候多学学。”
“你们的绢花生意怎么样啦?”陈小桑好奇地问道。
说起这个,五树媳妇也犯迷糊:“以前买的人多,大多是一朵一朵地买。现在不同了,人没来多少,绢花卖的比以前还多。”
“那就是他们一个人买很多么?”大柱问道。
五树媳妇点头:“他们恨不得一个人买十几二十朵呐!买的最多那个人一开口就要一百朵,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一百朵?谁戴得完啊?”
陈小桑想了想,猜测:“会不会是来进货的?咱们的绢花能挣钱,他们买了再拿去卖。”
“还是小桑聪明,我问过,他们有不少是货郎,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叫卖,一天十朵二十朵的也能卖完。那个买一百朵的,好像是涂县的店家,见咱们卖得好,便买个一百朵回去卖,也不知道他们卖得怎么样。”
“只要他们不卖太贵,应该是能卖完的。”陈小桑也为她们高兴。
五树媳妇也连连点头,高兴道:“我们也没想过能卖这么久。”
大柱听得心头火热:“五婶,你们挣了多少钱啊?”
“钱呢倒是挣了不少,不过咱家要去京城定下来,所有挣的钱都给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