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见着陈小桑扎下针,又微微提针,再轻轻回压,便忍不住问陈小桑为何如此扎针。
陈小桑便将老大爷的情况详细说了,再将她扎针的穴位也一一告诉徐大夫,讲解医理,还将这扎针法子的要领也讲了。
徐大夫遇着不懂的地方,便会问陈小桑。
一老一少当着老大爷的面就聊起来了,趴在床上的老大爷惊奇得不行。
等陈小桑说累了停歇时,他忍不住问徐大夫:“你还真比不上这位小大夫啊?”
“那还能有假啊?”徐大夫笑道:“别看我能当她爷爷了,可见过的病症还没她多呐。”
陈小桑道:“我爹跟徐大夫年纪差不多大的。”
“我还以为你们忽悠我老头子,谁成想,老的还不如小的。”老大爷感叹。
徐大夫:……他犯得着么。
他也想能跟小桑这样能给人治病啊,可他没小桑的天分,又没云苓这样医术极高的师傅从小教导,只靠着家里传下来的那点东西,也就只能在村里给人看看小病痛。
以前徐大夫只会最简单的几个穴位,也是到医馆来,跟着云苓才学了点针灸。
陈小桑估摸着时间,问老大爷:“背后怎么样?”
老大爷仔细感受了下,才道:“麻麻的,还有点热乎。”
“这是扎的穴位起作用了。”陈小桑解释了几句,估摸着时间,将针拔了,又拿了药油帮老大爷推背。
她力气小,推一会儿就浑身是汗。
大柱道:“小姑,我来吧。”
陈小桑拒绝:“这个不能随意按的,得我来。”
大柱子便知道这是有手法的,只能看着小姑连着按了两刻钟。
等她停手,二柱已经将水递到她唇边,陈小桑连着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
老大爷“咦”一声,惊奇道:“真没那么疼了。”
陈小桑道:“你这个要连着扎三天针,还按摩,回去后得喝药。”
老大爷欣喜地扭了扭腰,竟然能扭动了。
他感激地就要上前抓陈小桑的手感谢,可一看小桑是个小丫头,又克制住,对陈小桑连连道谢。
陈小桑赶忙将他扶起来,交代他:“这三天你不要挑担子,回家多歇歇。”
“好好好,我听大夫的!”老大爷连连点头,乖巧得像个孩子。
送走大爷,下午又来了两三个病人过来,不过他们都是小病痛,徐大夫帮着就看完了。
五树媳妇卖完绢花过来时,见到他们坐在医馆里发呆,她疑惑:“你们义诊也没人来治病么?”
陈小桑叹口气,道:“大抵还是这条街上的人太少了。”
“不少啊,我们今天的六百朵绢花都卖完了。”五树媳妇应道。
陈小桑顿了下,摆摆手:“现在大家还不知道消息,等明天我们医馆的生意就好了。”
五树媳妇才反应过来,赶忙道:“对对对,你们义诊的消息还没多少人知道呢。”
“五嫂,你们的花这么快就卖完了啊?生意也太好了吧。”
说到绢花生意,五树媳妇眉开眼笑:“绢花卖得真是好,我们原本还想着有钱的各家夫人小姐买后就卖不出去了,没想到一天五六百朵,卖得很快。”
陈小桑道:“我还想着要是绢花在丰都县卖不出去了,便去别的县卖呢。”
“我猜想有不少别的县人来找我们买绢花了。”五树媳妇道:“有不少外地口音的人一买就是几十朵,大头很快就卖出去了。”
陈小桑猜想:“大概是隔壁县来你这儿进货的。”
“那倒好了,我们能一直把咱家的布都做完。”五树媳妇感叹:“还好你们买的多,要不然这些布头都不够卖的。”
陈小桑道:“爹说了,过年后就要走,你们能卖完么?”
“咱家的人多,做这个也越来越快,我想着年前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