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继续道:“我是大夫,当时看他伤得重,自是要给他止血。难不成,你让我见死不救么?”
众人哑口无言。
女人呆呆地看着陈小桑,悲从心起,捂脸哭起来。
她的哭声一响起,男子们也悲切起来。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人不服气,站起身,咬牙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治错了,才让我哥死的?”
众人好似突然被他提醒了。
对啊,明明就是她治错了,才让他们的兄弟死了。
陈小桑丝毫不惧他们的恨意:“那你们怎么就断定是我治错了呢?你们也不懂医术吧。”
“回春堂的大夫说了,你的针扎错了地方,让我三弟伤势加重,才让他没救了的。”
陈小桑都要被逗乐了。
她那是止血的针法,怎么可能加重伤势呢。
若是别的疑难杂症,她还得怀疑一下自己。
毕竟她学医还不久,跟那些厉害的大夫不能比。
但是这是急诊啊,主要是一些急救的入门知识,她怎么会弄错呢。
陈二树反驳:“人是在那个回春堂死的吧,保不齐是他们没治好,推脱到我妹妹身上呢?”
“怎么可能,回春堂的大夫都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你妹妹才学了几年?”
众人怀疑地看向陈小桑。
她和回春堂的大夫比,他们当然是相信回春堂的大夫。
“别跟他们废话,你们在这儿守着别让他们跑了,我去报官!”
反正打是打不过的,只能去找人帮忙。
陈小桑喊住他:“为什么不让我去回春堂跟那位大夫对峙?你们听一会儿,也能知道真相。”
“别是想跑吧?”
陈小桑扬起下巴,睥睨他们:“我们真想跑,你们拦得住么?”
陈二树点头:“在你们去找官来之前,我们就跑了。”
男人们气得大骂:“不要脸!”
“黑了良心,你们不得好死!”
瞅瞅这话多恶毒。
陈二树气歪了鼻子,就要骂回去,沈大郎制止了他:“小桑一直治病救人,是在积德行善。”
陈二树这才好受些。
陈小桑叹口气,可怜地瞅着他们:“你们惹不起军营,难不成连回春堂也不敢惹么?”
女人抹干眼泪,站起身,“我跟你们去对峙!”
“这儿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领头的男子不悦瞪她。
女子这会儿却很强硬:“我想知道我男人是怎么没的,就算以后做鬼了,我也知道找谁索命!”
陈小桑不由得多看了这女人一眼。
气势很足了。
沈大郎嘲讽:“你们这么多兄弟,比不上一名女子。”
“死小子,你骂谁?”
他们简直要疯了。
本是来找麻烦的,还没出气,反倒被这个死小子揍了。
如今还要被他骂,这哪儿受得了。
有人先忍不住了:“好,就去对峙,我看你们能不能比回春堂的大夫还厉害!”
“让他们心服口服!”
“走!”
陈小桑却不急着走,而是问他们:“你们将伤者放在哪儿了?”
“在祠堂。”女人已经敛了哭声,这会儿镇定下来。
陈小桑便道:“我们先去将人抬出来,再一块儿去回春堂。”
“人都没了,你还要抬来抬去,安的什么心?”
“人不在,我们也得就着尸首看伤情吧,不然大家说什么也不承认呀。”陈小桑双手一摊。
众人纷纷看向那个年长的男子,男子咬牙:“回去抬人!”
他们的祠堂并没有在县城,而是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
离得不远,他们很快就过去了。
一到村子里,那些男人们便有些蠢蠢欲动。
他们兄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