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别动手。”
沈大郎顿了下,很快明白过来,便道:“那就多歇会儿吧。”
最着急的要数陈二树。
他握紧双手在原地转圈圈,嘴里还嘀咕:“这可怎么办哟……”
陈阁老安抚他:“这是老毛病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这才第一天,您老毛病就犯了,后头路还长呐。”陈二树一屁股坐到陈阁老身边,跟他商量:“才出京城不远,要不我们送您回京歇着?”
陈阁老“哼唧”:“你是不是担心我连累你们呐!”
被戳穿心思的陈二树连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丰都县离京城远,您真要大老远过去,身子吃不消。”
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只有三个月的寿元,还是在自己好。
吃好喝好,多陪陪自家子孙。
何苦在路上折腾呢。
当然,这个话他不好说。
陈小桑顺势坐到陈二树身边,凑近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陈二树惊了,扭头就问陈阁老:“您为了歇息,故意装腰疼?”
沈大郎立马环顾四周,还好他们坐得离官道有些远,这话只有他们能听到。
“我看呐,再不歇会儿,你都该撞到我们的车了。”陈阁老斜了他一眼。
陈二树不好意思地挠头。
“你都结婚生子了,该稳重些才是,怎么别人随口说几句就当真了?”陈阁老恨铁不成钢。
这可是他的孙女婿,他当然是希望陈二树能更聪明稳重些。
陈二树拧了眉头:“可他把您的事儿说准了。”
“只要在京城稍稍打听,就能知道。”陈小桑不以为然。
沈大郎点头:“他不是真正的看相先生。”
陈二树惊了:“怎么说?”
“他并不能说出所以然,只抛出几个先生的事,想取得我们的信任。”陈小桑应道。
沈大郎接着道:“看相先生,帮人看完手相面相,竟然不记得收钱。”
陈二树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人为什么要装看相先生来骗我们?”陈二树疑惑。
这个事儿陈小桑和沈大郎不知道。
陈阁老慢悠悠摸着胡子,道:“怕是来试探我的,咱们旁边桌子那几人,刻意提到邵家公子腿被神医治好,怕是为了说与我听。”
“这也是假的?”陈二树问道。
陈阁老顿了下,便道:“真要是有这样的神医,他家门槛怕是得被踏破了。邵家请了御医给看腿,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总得慢慢长才是,哪有药能涂十来天就好?”
“他们说的那个神医,大概是我。”陈小桑眨眨眼,满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