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徐只得扭头小声问吴家大哥:“这两个孩子是你什么人呐?”
吴家大哥也不隐瞒:“我家小妹前不久不是出嫁了吗,这丫头是我小妹的小姑子,那小子是他们的。”
吴秀月出嫁的事儿老徐是知道的。
他还去喝了喜酒的。
既然是关系亲的人,老徐也就直说了:“这种小瓶子不实用,咱家压根用不着,是白费钱。我怕真给你烧了,她爹娘要怪你的。”
吴家大哥也犹豫了。
今儿是小桑和沈大郎一大早去他家杂货铺要买瓶子,也没见着大人。
万一亲家不高兴,他妹子日子不就不好过了吗。
他琢磨了会儿,便对陈小桑道:“咱先回去,让你爹娘带你来成不?”
一听他这个话,陈小桑便知道他是怕惹事。
她凑到沈大郎耳边,低声道:“大郎哥,他们不信我,只能靠你了。”
沈大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站起身,对着老徐和吴家大哥一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他这个动作把两人跟整愣了。
沈大郎,起来这才道:“本来该家中大人来与各位长辈商谈此事,只是家中长辈繁忙,抽不出空闲,只能我们两个晚辈过来,怠慢两位长辈了。”
陈小桑听得很满意。
一扭头,两个大人都听傻眼了。
老徐连连摆手:“没怠慢没怠慢。”
这可是秀才老爷,亲自来跟他谈生意,怎么是怠慢他呢。
听沈大郎说几句话,就知道他少年老成。
老徐不犹豫了,把窑上烧的各种瓶子拿出来给两人看。
陈小桑挑挑这个,不满意;看看那个,也觉得不成。
沈大郎想了想,小声跟陈小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跟我说,我帮你画出来。”
陈小桑惊奇:“你还会画画?”
科举要考的,他当然会。
陈小桑立马答应了。
两人被带进老徐往日画花样的屋子,里头纸笔颜料都有。
往日老徐也要画样子,觉得花样子好看的,就对着样子拿去烧。
沈大郎用毛笔蘸了水,问陈小桑:“你想要什么样的?”
陈小桑一时想不出来,便道:“你先画我看看。”
沈大郎就着毛笔上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陈小桑之前比划的大小的形状。
旁边的老徐忍不住提醒:“小秀才老爷,这儿有墨和颜料,您用就成了。”
“她有得改,不白白费了您老的墨和颜料了。”沈大郎应道。
老徐才想说一幅画费不了多少墨和颜料,就见陈小桑指着那个瓶子这儿改改,那儿试试,就不勉强沈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