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卖药不能说药理,大夫也不敢用呀。
既然她都上了一年学,认识不少字了,这时候买些医书自学,能掩人耳目。
不然,她只能一直卖一些简单的草药挣钱。
再说,末世时人类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很多药都跟现在不同,她得了解这个时代的病理才行。
沈大郎本想阻拦,可听她一说,又觉得有道理。
毕竟,看书长见识也是好的。
“你想上山?”
陈小桑欢快地夸沈大郎:“大郎哥果然是我们村最聪明的孩子,郑先生说,大郎哥有进士之资......”
沈大郎听她嘚吧嘚吧夸个不停,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打猎的东西都在他家,陈小桑跟他先回了趟家。
沈大郎拿了布条,在袖口一圈一圈绕着,把两只袖口扎紧实,又把裤脚都缠紧。
把陈小桑放背上背起来后,拿了绳子给捆紧。
他察觉不对,掂了掂陈小桑,侧头问她:“你是不是重了?”
“当然啦,我还长高了。”
沈大郎想想头一回见她的样子,再对比现在,很肯定道:你长胖了不少。”
少说五斤。
这一年多,陈小桑没再病了,肉吃得也多,身子比以往养好了不少。
以前她比同龄孩子矮,现在都快赶上了,旧衣服都小了,李氏正琢磨给她做大点的衣服。
丫头,总不能把脚脖子露在外面来着。
陈小桑捏捏沈大郎的肩膀:“大郎哥也长高了呀,比我爹都高了,更结实了。”
沈大郎胀红了脸,恶狠狠威胁她:“再摸我,就不带你上山了!”
哎呀,都背了好多回了,都该习惯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不过这个身材真不错,隔着厚厚的袄子都能摸到硬硬的肌肉。
陈小桑很识时务得规规矩矩抱着他的脖子。
沈大郎咬牙,要不是因为两个人都穿着袄子,他是绝对不会背这丫头的!
今年是最后一年,等明年草药长起来,他就不再带她上山了。
想是这么想,明年的事谁说得准呢?
前两天才下了雪,山上还有薄薄一层没化完,路有些滑。
沈大郎是走惯了山路,倒是没什么影响,很快上山,找到他们去年冬天摘款冬花的地界。
看到地上稀稀拉拉的款冬花,陈小桑都没摘的兴致了。
还是太干旱了,连款冬花都活得很不好。
沈大郎见陈小桑没兴致,抬眼往前走。
遇到做祛伤膏的药草就摘,没一会儿也铺满背篓底了。
陈小桑冻得直哈冷气,小手都红了。
沈大郎扶正背篓,道:“我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