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学着哥哥的样子搂着弟弟,听到小姑的话后立刻安慰她:“不舒服了家里就会弄好吃的给你吃呀,小姑晚上可以吃肉了。”
想到肉香,他吸溜了口水。
三柱哭得都累了,只能呜咽应道:“小姑……呜呜呜……小姑想吃就能吃肉肉……呜呜呜……不用不舒服……”
二柱一想,好像是这样,他就向哥哥投去求助的目光。
大柱也为难呀,他最不会说话,更别说安慰人的话了。
这边的动静把屋子里做针线活的二树媳妇给引出来了。
二树媳妇见到哭得委屈的小桑和三柱,疑惑问道:“怎么了?”
一听到娘温柔的声音,三柱更委屈了,挣开二哥的怀抱,扑到他娘怀里,委屈地把小胳膊露出来给他娘看。
“娘你看,我好痒呀。”
二树媳妇吓了一跳,撩开他的衣服前前后后看,身上全是红痕和红疙瘩。
她又去看正难受扭来扭去的小桑,见她身上比三柱还眼中,她心疼地搂着两个孩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小桑贴着二嫂蹭:“娘说是麦秆毒的。”
三柱也紧紧扒拉着二树媳妇:“娘,你帮我挠挠。”
二树媳妇只得帮着两人轻轻摸来摸去,安抚着两人。
被她摸着,两小孩舒服多了。
等李氏烧好水,放到两个大木盆里,把两个孩子脱光放进水里搓洗。
陈小桑用小手抱着小腿搓,搓得两条腿都红红的,却很舒服。
李氏给她前前后后都洗干净了,用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把她放在院子里。
没吹一会儿风呢,就听到三柱的哭声从屋子里传来。
陈小桑赶忙穿上小鞋子跑进去,就见三柱坐在盆里,抓着二树媳妇的手“哇哇”哭。
“怎么啦?”陈小桑走过去。
三柱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小姑,我把毒传给娘了,哇!”
陈小桑跑过去,扯开二嫂的袖子看,她二嫂的胳膊上也都是红疙瘩。
想到刚刚自己在二嫂怀里蹭,她心里满满的愧疚:“二嫂对不起。”
二树媳妇哭笑不得地摸摸小桑的小脑袋:“这有什么,洗洗就好了呀。”
多不舒服陈小桑体会可深了,她也学着刚刚二嫂摸她的样子轻轻给二嫂摸胳膊。
“不能抠,二嫂要忍着,痒了跟我说。”
二树媳妇任由她动作,笑着道:“傻丫头,你才洗了澡就跑来蹭我,一会儿麦秆灰又蹭你身上了。”
“我不怕!我不能让二嫂难受。”陈小桑念叨着,用小手一下下帮二树媳妇搓着。
二树媳妇不忍打断她,只得一只手帮三柱洗澡。
三柱又不舒服,又担心娘,哭得停不下来。
二树媳妇又得哄他,又得哄小桑,忙得不行。
陈小桑还安慰她:“爹说三五天就好了。”
二树媳妇被逗乐了:“那小桑去厨房让娘多烧热水给我洗澡好不好?”
陈小桑哪里会拒绝,扭头就跑去厨房。
李氏正忙着煮早饭,被小闺女催着烧热水。
好不容易让二树媳妇去洗澡了,李氏把四个孩子拎到厨房让他们吃了早饭,才叮嘱大柱带着几个小的去上学。
因着陈小桑身上痒,大柱抓了布包背到自己身上,故意跳得高高的,让布包在身上来回甩着。
陈小桑被他逗开心了,跟在大柱身后撒丫子跑,到学堂时,傅小胖子正气呼呼地双手抱胸盯着她。
陈小桑高兴地坐到他身边跟他打招呼:“你这么早就来了呀?”
傅小胖子可一点不跟她客气:“我都等两刻钟了,你怎么才来?”
他一个人坐在学堂里太无聊了。
陈小桑撩开自己的袖子把惨兮兮的胳膊给他看,“我早上去地里干活了,胳膊都被麦秆给毒了,可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