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喝啤酒就够了。我如果喝醉了,讲不了那么有趣的故事,不是很遗憾吗?”
蔡棋用狡黠的目光瞥着刘津津,他在想象她的裸体。几杯啤酒落肚以后,他的话匣子也随之打开得更大了。他向刘津津和隋然讲述了他和隋然分手以后的经过。由此可知,虽然几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从流氓集团中拔出身来。而且,因为缺少手腕和胆量,在流氓世界里,他依然是一个配角。
第二瓶啤酒又空了。刘津津打开第三瓶。这一瓶才是“真家伙”,里面放入了巴比妥酸系的强效安眠药。一旦喝进这种药,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醒过来。
在这之前,刘津津把这种药放入啤酒中,又不露痕迹地封起瓶塞。此刻,在蔡棋面前,她故意装出是第一次打开这个瓶子。
这时,刘津津和隋然的杯子,依然装着满满的酒。这是为了使蔡棋觉得他们无法倒入第三瓶啤酒而故意留下来的。在刘津津连声“请、请”的劝酒声中,蔡棋毫无疑惑地端起斟满第三瓶啤酒的杯子。
“怎么?这杯啤酒有点儿苦!”
呷了一口,蔡棋说道。隋然与刘津津同时心里扑通地跳了一下。但刘津津马上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恐怕是在冰箱里冰镇过的缘故吧。”
蔡棋不知道被冰镇的啤酒是否会变苦,反正经刘津津这样解释之后,蔡棋就再也不停地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啤酒了。
看到蔡棋终于头一歪倒在沙发背上,呼噜呼噜地睡着以后,刘津津说:“下手吧。你先用麻绳把他的手脚捆起来,使他即使醒过来也动弹不得。我去买更结实的绳子和堵嘴用的胶布等必要的东西。”
刘津津争分夺秒,果断地向隋然下达命令。
她买来了结实的绳子以后,又再次把蔡棋捆绑起来。
他们决定把厕所旁边的六平米大的储藏室作为蔡棋的监禁室。这里和邻居相隔一间屋子,隔音甚好,而且有一扇坚固的门,锁上以后,是一个理想的家庭监狱。再说旁边是厕所,便于俘虏排泄。
现在,蔡棋像一条鱼似的,被扔进监禁室。他还在打着呼噜。
“怎么还没醒过来?”
刘津津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一下蔡棋。他仍无反应。隋然一下子担心起来了。
“是不是这样下去,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放心好了,这种人能够因为吃那么一点儿安眠药就简单地死去吗?你瞧他那副表情,哪像会死去的呀!呼噜呼噜的,张着嘴,流着口水。”
刘津津笑着说。
15
第二天,是隋然必须岀勤的日子。
“喂,你一个人在家,安全吗?”隋然十分担心地问道。
“放心好了。现在对方手脚都被捆得紧紧的。再说,在你回来之前,我不打开门给他饭吃。”
刘津津的表情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兴致勃勃。她好像在谈论一头饲养着的珍贵动物。
蔡棋已经醒过来了。他神志恢复以后,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他们的圈套。他激烈地挣扎着,但每一次都遭到隋然的拳打脚踢,现在终于老实了。
他的嘴被胶布封住,说不出话来,因而只能从眼睛里表现出极端的恐怖。他好像预感到自己将在什么时候被杀死,因而用其表情哀求:“我再也不恫吓你们了,请放了我吧。”
“可是,现在太晚了。”
刘津津像观赏一个有趣的玩物似的,瞧着毫无抵抗能力的蔡棋。
把蔡棋监禁了一个星期。这期间,没听说外面有人寻找蔡棋。
“该下手了吧!”隋然催促刘津津。
因为监禁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危险性就越大,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那就更糟了。
这时候机会来临了,刘津津从媒体上看到一条消息,蔡琪所在的流氓集团与另一流氓集团发生团斗,双方死伤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