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江南亦刀人的话实在是太狠了,自从那天艾小牙让他去跟三憨说过话之后,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三憨上朝是焉了吧唧,做事是萎靡不振,回家就烂醉如泥,就连他亲妹妹杏儿都看不过去了。
“义母你能不能帮忙去劝劝我哥哥,他都这样好几天了,我哥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家里的男人都归你义父管,杏儿你就是找我也没用啊。”
这憨货该不会真的情伤了吧?再说了他整个人就是单相思,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还是不要找义父了吧。”
杏儿一想到之前义父看不惯她哥哥这副样子,可没少操练他,她这个做妹妹的实在是不忍心她哥哥又被义父给收拾。
“义母你就去劝劝我哥哥吧,没准你说的话,我哥哥就听进去了呢。”
“行吧!他这要死不活也好几天了,他不觉得丢人,这在府里那个地方瘫着也不雅观。”
最主要的是,他好歹是一个大男人,不就是失恋嘛,至于要死要活的吗?这整天烂醉如泥的样子,被下人看在眼里,也不怕下人私底下议论他。
艾小牙跟杏儿来找到三憨的时候,这货不知道啥时候爬到屋顶上去的,这会儿喝得醉醺醺的,看着他那颤颤巍巍的身影,艾小牙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这年纪轻轻的就瘫痪在床,媳妇也没有一个,今后谁照顾他啊。
“三憨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没必要非她不可啊,这京城里有那么漂亮的姑娘,哪个不比你看上的那丫头俊俏啊!”
一呆二傻这会儿正陪着三憨坐在屋顶上吹风呢。
看着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般狼狈的样子,他很是不理解。
“这京城的女人是多,可我就看上那一个啊!你不懂我心里的苦!这比吃了黄连还苦啊!”
说完三憨又拿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酒,这几天要不是他义父警告他不许在偷偷的去找那丫头,他至于借酒消愁吗?
“三憨你干啥呢!坐在上面看月亮不成?瞅瞅你这样子,月亮都被你吓进云里去了!”
杏儿看着她义母突然的出声,她真的很怕她哥哥受到惊吓从屋顶掉下来,很是紧张的看着屋顶。
“义母三憨不是跑上来看月亮的,他是来喝酒的!”
二傻老老实实的说道。
听到他这回答,艾小牙不由得汗颜,心想她眼睛不瞎,这三憨手里抱着那么大一个酒坛子,她就是想忽视也不可能啊。
“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至于这副要死要活的嘛,你要是真的喜欢她,我可以教你个法子,能不能追到手,就看你个人的能力了。”
虽说这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因为三憨对那小姑娘这般上心,在加上三憨之前的举动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这几天各位夫人来上课的时候,私底下没少跟她聊八卦,她才得知,那小姑娘是庶出,虽然跟探花郎定了亲事,不过在探花郎高中之后,这探花郎似乎有意高攀翰林的女儿,所以这婚事八成要黄。
这些话都是张夫人她们私底下跟她说的,也还没有被证实,不过她们文官之间多有走动的,这事啊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
都说书生最薄情,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既然三憨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那总得让他去撞撞南墙,不然他很容易把自己关在死胡同里有不出来。
艾小牙这话才说完,她眼前就嗖的一下飞下来一道身影,吓得她跟杏儿都是一惊,还以为是这三憨摔下来了,这货虽然眼下虽然醉得不轻,可这会儿整个人看起来跟精神,看向她的眼睛都在放光,就跟饿狼看到食物一样,要不是跟他熟悉,看到他这神情,还是有些害怕的。
“义母真的吗?我又能娶她了?”
艾小牙:……
这货真的醉了吗?她怎么觉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