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又憋红了。他挤着声音说:“我说他不会来就是不会来。”
“好吧,那你准备叫我一辈子窝在这儿?”
“不需要一辈子,你稍微在这里待几天就行了。”
“几天是几天呢?”
店主又卡住了。罗彬瀚觉得这人可真是个活宝,他见过很多喝酒上脸的人,可是撒谎瞒事上脸的人就不多了。
“反正、就几天,”他结巴着说,“总之你别去招惹那个人。”
于是罗彬瀚抱着手又把整个店打量了一圈。那包围他们的纸花隐没在拂晓前的黑暗里,是一种即将凋谢的黯红色。朦胧中,他仿佛闻到了一丝混有腐败气息的花香。
那一瞬间他有点想改变主意。我不走了,他想,我就在这店里坐着,喝喝小酒玩玩手机,瞧瞧这一切该死的是在弄什么鬼,这帮人到底在背着我整些什么狗屁倒灶的勾当。当他这么想时连自己都弄不清楚“这帮人”里究竟有谁,可能有法克,有荆璜,有这个蔡绩,甚至有他背后的周妤。而自从去那消失的旧船厂遗址走了一趟后,他连李理都有点怀疑了。不过好在,他也不是非得从她嘴里知道。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把车开到了公司,在停车场里熄了火,抓起后座的电脑包。
“你们去搞你们的,我搞我的,”他哼着小调,对沉默无声的手机说,“我上班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