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从昆虫身上提取药物成分,而且我们与昆虫的免疫系统在许多机制上都是很相似的。”
“好吧,就当我小题大做。可它建的地方也太巧了。”
“我检查了这几年的市政开发计划。他们正想在这里引入投资。如果您再往西南方向走一点,应当能看到去年新建的一期工厂群。”
罗彬瀚耸耸肩膀说:“来都来了。”
他们最终还是开车去了。果然有一片新建的工业区,占地大约有几百亩,人还不是很多,但已经有点热闹的气象在了。罗彬瀚隔着马路远远地望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确变得疑心深重。他看见卡车上载着花木,马上就想起蔡绩所说的怪藤;看见哪一处烟囱冒出了带点颜色的烟雾,就总要琢磨那是否暗藏了另一个世界的秘密。他对虫子的事也许是太敏感了。
他又想了一会儿。被选中的人是罗得,罗得来过梨海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再盯盯那个地方好吗?”他对李理说,“搞搞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建的,那里头都在干些什么。”
“我会试试,但我不建议您把精力放在它身上。”
“那我就撒手不管了。”罗彬瀚说,“我要去盯着我公司里的那个东西。顺便说一句,之前你提议我们弄个自己的工坊,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弄到一间小厂房之类的?”
李理同意帮他搜罗合适的地方,罗彬瀚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发动引擎准备回去。这趟出来已经是下午了,离晚饭时间还早,他要是现在回家准会引起俞晓绒的怀疑。要是去枪花呢?他知道自己还会去的,但不是今天。今天他和蔡绩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决定去公司,去面对那个东西。开车回去的路上他打开了车载电台,听里头胡乱放些他从没听过的歌。他的耳朵好像变老了,听如今流行的旋律只觉得吵哄哄的。一阵阵电音在他耳道里钻得发痒,以至于李理说话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他关掉电台问。
“我说既然您已经游览过故地,或许现在心情好些了。”李理回答道,“或许物是人非更叫您难受?”
“那倒没有。那地方要是重新热闹起来也好。热闹的地方才有人管理,不会有你不知道的东西钻进去。”
“那么,现在您有兴致听一听我原本在湖边要对您说的话了吗?”
“行啊,你说吧。”
“我知道您正在和一位女士交往,而且进展不错。”
罗彬瀚扶了扶方向盘,搓一搓掌心里的汗,跟着又抹了一把额头。等他把这套把式做完,也就把窘迫从脸上遮过去了——李理当然知道石颀的事,她可太有办法知道了。《荷塘月色这曲子都是她挑的,鬼知道她从哪儿打探出石颀的爱好。
“怎么啦?”他假装没当回事地问,“你想说什么?”
“眼下这个季节,气候温暖,庆典众多,适宜做一趟去海边的长途旅行。如果我是您,我会立刻给那位女士打个电话,邀请她去马耳他、西西里、圣托里尼或尼斯——”
“别闹。”罗彬瀚说,“她上班呢,我也上班呢。”
“如果您非常想去的话,就会发现机缘凑巧——那位女士从朋友那儿得到一个推荐机会,去任何你们想去旅游的城市做中文外教。”
罗彬瀚有点纳闷地眨了两下眼睛。他知道李理有能耐,可这个听起来未免超过了一个赛博幽灵的能力范围。“你真准备给她发工资吗?”
“当然,这是合法的工作。” “不错,你倒是可以把这套法子教教我,她不乐意托我给她找工作。”罗彬瀚说,“但我呢?我可没有海外业务。”
“我相信您有得是办法脱身。要是您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