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没事的。那种天天有歪主意的家伙,不必急着回复他。”
“他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证件之类的没有。我还没有证件。”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里空气比较好而已——对你的健康应该也有好处。那么等下我会跟护士说明的,让她在方便的时候带你去那里散散步。只是有时候我也需要用到庭院,恐怕不能天天让你过去。”
“这倒是没关系,运营资金主要是我在承担。”
“只是收拾别人惹的麻烦而已。你呢?生病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给这家医院付钱呢?”
“不一定的。如果老板是负责任的类型,说不定已经替你报警了吧?他那边应该也有你的证件信息,就算联系不到家人,应该也会去警察局报失踪。”
“……等一下,你今年多少岁?”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算是比较难弄的东西,也可以先告诉我。弄得到的话就会替你想办法。”
有了这样的许可,次日的傍晚他终于被护士带到了隐藏在病房门后的电梯间,第一次离开了被屋顶笼罩的空间。从底楼走廊出来以后,护士便停下脚步,无所事事地望着天空。蔡绩本来还想等她,她却只是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面向树荫如壁的庭院入口。
“不去办公室里?”
他只得承认了。还不等他发问,院长已经主动说:“这里比较清净,所以我平时会在那里办公。”
“是为了方便专门治理——这么说恐怕不能让你明白,等以后再解释吧。”
“嗯……这么久没去上班,肯定已经被开除了。”
“然后是因为发病才丢了工作吗?”
“十七。”
“嗯……就是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院长说着,把放在中间石桌的雨伞挪到了自己脚旁。蔡绩忍不住朝着她的坐处张望了几眼,却没看见想象中应有的办公物品,只有屏幕闪烁的手机正搁在她的膝盖上。
“姑且算是在管理一些机构吧。”
出于礼貌和感谢,他想要尽力地对这片小小绿园赞美一番,可惜任凭怎么努力,张嘴时依然词穷。
护士摇摇头,好像也不怕他趁机逃跑。蔡绩只得一个人穿过水泥步道,踩上被八角金盘掩盖的卵石步道。中央庭院在高处看来既狭小又普通,走入其中后却曲折如迷宫。林木幽晦,小径蜿蜒,夜虫在黑暗中彼此应唱。偶尔有几盏灯笼草样式的草坪灯露出来,那橘黄色的微光也大半被蔓草遮盖了。他一边数着灯一边往前走,直到看见那座许多次从高处俯瞰过的竹棚。
“实岁吗?”
“……虚的。”
院长无言地摇头,过了一会儿说:“没有想到你这么小。”
“你呢?你也没有多大吧?”
“我已经二十七——不,算错了,现在是二十五岁。虽然还差不到一轮,也勉强可以算是你的长辈了。如果知道你还没有成年的话,应该换个稍微有经验的人来照顾你的。”
一听到这句话,蔡绩本能地抗拒起来。他立刻说:“我不需要照顾。”
院长仍然打量着他,似乎在考虑着是否要更换护士。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和花绳护士混熟,可能还要跟一个拿自己当小鬼看待的陌生人重新相处,他立刻把过往挣钱打工的社会阅历全抬了出来。他和小刍那样有家庭管照的小鬼不同,早就能料理自己了。如果不是碰上怪事,早就已经挣够了钱,自己开店做生意了——这条当然不符合事实,但反正院长也不会知道。
“你想做生意吗?是什么类型的?”
想起对方疑似是真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