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足以叫任何一个监听者昏睡过去。
李理甚至还给了他一张简单绘制的会议室地图,沿长桌分布着十几个小点,标识着每个人的名字。罗彬瀚问她怎么能肯定每个人的具体位置,她解释说这是综合了网络信号、几个摄像头画面与声音定位算法的综合结果。尽管已经相当全面,可却有一个最重要的缺陷,那地图上只有十二个标着名字的小点——他们真正的目标却在这张简图上隐形了。
“他在房间里吗?”罗彬瀚不确定地问。
手机里跳出了一行描述,告诉他今天早晨九点零七分三十二秒,审计组的十三个人在入口与电梯口的摄像头下经过,并且没有被拍摄到离开的画面,那意味着没有人提前通过正常途径溜走。狩猎目标在李理那无处不在的眼目中却是无影无形的,如果他真的在房间里,就意味着他没有被摄像头拍到,没有被麦克风录到,甚至身上没有带着一件联网中的电子设备。这种“隐形”可不像是无意为之。
“他好像知道你在这儿。”罗彬瀚说,“他跟整整十二个谈得高兴的人在一个屋子里,却一句话都不说?这肯定会显得很反常吧?你觉得呢?”
手机里只回给他两个字:可能。
“那他知道谁不在这儿吗?”罗彬瀚又接着问,马上又觉得这是个多余的问题。周温行当然知道,否则怎么敢跑到他楼底下晃荡呢?李理没有回答他。罗彬瀚便自己从椅子上起来了。既然李理的眼目找不到目标,他只好自己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