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那么聪明,因为目前为止它是唯一一个试图在荆璜头上筑巢的家伙。只要荆璜出现在它的视野里,它就会像荆璜的理想父亲那样牢牢盘踞在他头顶。
从这个角度而言,罗彬瀚一直认为这只鹦鹉应当算是荆璜的宠物,要么就属于那个真正饲养它长大的前主人。可是荆璜显然无意把它带上寂静号,而它的前主人为何弃养或许也将成为永远的谜题。罗彬瀚以一种寄养的心态伺候它,却发现这只小家伙待他也挺亲近。
不是所有宠物都能在分别两年半以后都还能认得老伙计。罗彬瀚摸着它的脑袋,心里却想它也许是龙变的。不,也许不是。龙不会在荆璜的脑袋上筑巢。
“你在这儿待得挺爽啊。”他戳着鹦鹉的脑袋说,“胖了一圈?或者两圈?周雨都给你喂什么了?”
“船长!”鹦鹉回答道。
“你总该学点新花样了吧?”罗彬瀚说,“你叫破喉咙船长也不会来救你的。来,我教你他喜欢听什么——光头光头,下雨不愁。”
“船长!”鹦鹉固执己见地说。
罗彬瀚不死心地尝试了十几次。他想试试让铁钩学点更有趣的话,可惜他不是个成功的驯鸟人。他们简直像在彼此叫阵,直到周雨打开房门,从主卧走到客厅里,给罗彬瀚递了一小包混合鸟食。罗彬瀚研究了下那包东西,认出里头有谷物、水果粒和少许坚果,还有些他认不出来的粉末。
“你从哪儿买的?”他拉开袋子问。
“自己配的。”
“不会很费事?”
周雨摇了摇头,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罗彬瀚还没跟他讨论是否要把铁钩带回去。他现在不太想那么干,不止因为他家里此刻正关着一大帮危险分子,同时还有米菲与菲娜这两个捕猎者。他可不敢保证铁钩能在那两个东西的地盘上安然无恙。
铁钩开始一点点啄他掌心里的鸟食。周雨站在旁边看着,似乎没打算立刻去睡觉。事实上他连睡衣也没换。除非他的重度洁癖已经在这两年半里彻底改变,否则是绝不会在做好清洁之前上床的。就算是罗彬瀚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怪癖已经超出了职业需求,更像是一种半隐居式生活带来的顽固秩序。不过周雨倒是从不要求客人也按他的标准行事。罗彬瀚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你还想聊聊吗?”罗彬瀚说,“关于我屋里那一帮人?”
周雨拉过一个豆袋椅,和他并排坐在窗前。罗彬瀚忍不住朝那个看着怪舒服的豆袋椅多瞧了两眼,因为它的式样很新,是清新明亮的嫩黄色,不怎么像是周雨的风格。这不禁令他疑心这是件外人赠送的礼物,可是这么大件的家具是很少被当作礼物赠送的,双方的关系得不那么一般才行。
他没有提这件事,因为如果它足够重要,周雨早晚是会告诉他的。种种迹象都告诉他这两年半的时间里有多少变化发生,如果他要选择其中的某一样最先开始追究,那不会是豆袋椅。
罗彬瀚捧着不愿离开的铁钩,跑去打开冰箱看了看。里头的内容乏善可陈。他只能提着两罐特浓咖啡回到椅子前,把其中的一罐交给周雨。
“我没想到你和陈薇认识。”他说,“你和她刚见面时喊她什么来着?红什么的?”
“以前见过她。”周雨简洁地说,“但我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名。”
“陈薇听起来也不像真名。”罗彬瀚叼着拉环说,“你懂我的意思吗?她可能已经有几万岁了,我也搞不清楚。但你能想象一个几万岁的人叫陈薇吗?她可能就是随便在我们这儿的流行歌里抄了一个名字。”
“也应该算是一种真名吧。如果我早知道她的这个名字,就能想通很多事情了。”
“啥啊?”
“周妤的母亲和她是同名的。”
罗彬瀚很想问问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他的注意力却被周妤的名字转移走了。在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