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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 糖饭桌激光踢踏舞(下)(2 / 3)

不离开,就要狠狠地从他身上碾过去。半刻钟后荆璜用脚尖把他踢得滚来滚去。妥巴不曾在肉躯的生物身上见过那样灵活的身手。不过,不同于气愤的维,它几乎可以肯定那和魔法无关,只是种非常高明的格斗技术。正确的判断加上巧妙的运力施力,总是避开尖刺凶险的前端。

这些会令妥巴想起一些往事。在它还有着一具更平庸却舒适的身体时,实际上它也是一位格斗大师。不过往日的本领与荣耀已不重要了。现在它好奇的是维该如何摆脱自身的困境,或是最终彻底放弃。

那并不是说,在理论上,维没有任何还手的办法。方案是很多的,妥巴就知道房屋并不一定要从正门离开,只需要经过一次前厅。维也发现了这点,可遗憾的是它对瞬时传送装置缺乏概念,因此他被荆璜从窗框上揪了下来;他可以试着给自己一件足够完美的隐身装置(但那需要在脑袋里有一个自洽的设计),但他做的不够好,荆璜发现他并且照旧把他打了一顿;在屋子里联络伦理之家,或者给任何一个朋友求助都是种办法,不过那在终末无限之城是很微妙的,非常微妙——如果没有什么肉体破坏是不可承担的,那么言语的侮辱和身体的伤害到底何者更严重?这种小幅度的不快情绪是否应当被视为预防游离病的积极行为?如果禁止一切类似于比强或竞争行为,那是否意味着生命性本身的割离?

对于这个问题,无限数量的人觉得是,无限数量的人觉得不是。在这座城市里投票表决是很难成功的,即使采用代表制,人们也会认为随机抽取的样本或许不够公平。伦理之家只好采取一种暧昧的态度。对于打架,他们介于管理和不管理之间。

这可能是维的顾虑之一,但就妥巴的观察,它认为维正打算只身一人来洗刷耻辱。一场尊严之战。每天维的招数都在更新,他还似乎研究过某个历史版本的神经学,或是麻醉学,懂得如何在挨打时取消自己的痛觉。这一点竟然叫荆璜很难对付。

不过,战争远远没有结束。维显然下定决心,要和蛮不讲理的施暴者分个胜负。当一个版本的神经学和他的某种新身体起了逻辑冲突时,他会毅然决然地索求反抗之力,然后被打得哇哇乱叫。这事儿可不会轻易了结,他逃回屋子前扔下狠话。

荆璜打了个哈欠,依然坐在屋前等待着。又过了两天,维打开房门,却没有跨步出来,而是站在屋内盯着。荆璜似乎有点迟疑不定,不确定自己是否应当主动出击——在一个主人的屋内,即便是他也很难取胜。

“我要和你决斗。”维在屋内挑衅道。

“你出来。”荆璜说。

维的双手扒住门框,把脚牢牢地钉在地上。

“这不公平!”他说,“你存在的时间比我长,所以你比我更擅长伤害别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求公平地战斗!”

躺在房屋阴影里的妥巴看见荆璜微微晃动脑袋。它很少知道这位山中人在想什么,唯独此刻似乎能够理解他的困惑。公平的战斗——那显然不是维每天挨上一顿揍的原因。

“无聊,”果不其然荆璜说,“以后不许见我,看见我就自己回家去。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我才不会被你吓退!”维缩在门后说,“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如果你想现在逃跑,避开我,那我就上你家去!我绝不会让你逃脱,直到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段话如此连贯而流利,妥巴怀疑那是维彼教给他的。是的,伦理之家认为适度竞争也是一种交友手段,预防游离病的花招越多越好。不过,荆璜看起来并不赞同。他长久地沉默着,妥巴觉得他甚至有点沮丧。

“不许进我家。”他干巴巴地说,甚至已经不再模仿姬寻的语调。

“那么就接受公平的对决!”

“……什么?”

维从屋子里扔出一张纸片。荆璜用衣袖卷住它,朝上面的内容瞄了瞄。妥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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