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癌症?后天免疫系统缺陷?
“你的表情真难看。”酒红马尾站在他旁边说,“就像我爸爸闯进嫌疑犯的房间,结果发现他和另一个男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打滚。”
“你他妈跟这档子事过不去了是吧?”罗彬瀚说,随手在酒红马尾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他过去是这么教训妹妹的,通常效果都不是很理想,只会让那个混世女魔头朝他又骂又损,甚至对路边的警察告状说自己性骚扰。
酒红马尾现在无爹可告,但也没有开始恶语伤人。她直接扑了上来,狠掐罗彬瀚胸前和肚子上的肉,还企图把手伸向完全出格的区域。
罗彬瀚被迫跟她扭打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在公园里练太极云手的老头,没完没了地拍开酒红马尾的层层攻势。最后酒红马尾终于打累了,躺在草丛上呼呼喘气。
“你到底来这儿干嘛?”她问道。
罗彬瀚坐下说:“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山里的日出什么样。”
酒红马尾看上去没意见。她抓起一根草放进自己嘴里叼着,又用脚踩踩罗彬瀚的背:“这儿还有多久天亮?”
“一两个小时。”
“我好无聊,弄点消遣来。”
“我再给你弄个变态雕刻家来杀,好吧?”
“真的吗?”酒红马尾期待地问,罗彬瀚就特别想踹她了。
最后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诱惑,只是坐在那儿对她说:“你还记得你母亲长什么样吗?”
“当然。”酒红马尾立刻说,“我家里还有她的照片呢,我们长得很像。”
“你手机里有吗?给我看看?”
酒红马尾掏出自己的手机,往里头翻找了半天。罗彬瀚也在旁边看着她一张张划动。相册里快有上万张图,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些不那么合宜的内容,结果大部分却只是普通的山景照片,还有一些则明显是学习笔记。
“我真不知道自己拍了这么多照片。”酒红马尾发牢骚道,“还有这地方网太差了。我都没法登录云相册。”
“你这下知道苦了?苦就回去啊。”
“我就不。”
最终他们勉强找到了一张带有她母亲的图片。那还是在她拍一只飞进屋里的蝙蝠时无意中摄进了墙上的照片。通过极限放大,罗彬瀚看到一个打扮得像考察队员似的棕发女人,有趣的是她脑后也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
“你们的眼睛很像,”他说,“外眼角都往外头斜一点。”
“你怎么看出来的?”酒红马尾盯着那像素模糊的图片问。
罗彬瀚把这件事轻轻带过,让她说说自己母亲的事。但酒红马尾能记得的部分实在不多,她当时太小了,只知道母亲走失了,父亲带着她去山里找人,就在那里他们发现了野人和母亲。
“他们也想把我和爸爸带走,但是妈妈却不同意。我跟着她,她就把我放回草丛里。她肯定是觉得爸爸不适合这里,而又不想让他一个人留下,所以也不让我来。不过现在我长大,所以情况就不同了。”
“是不同了。”罗彬瀚说。
天际浮现出第一缕曙光,勾勒出虚空与云河的边界。罗彬瀚终于从草地上站起来,拉着她往山顶走去。
酒红马尾唠唠叨叨,不停地问他们要去哪儿。直到他们登上顶峰,她还搞不清眼下的状况,抱怨他害自己光脚走路。
“往下看。”罗彬瀚说。
酒红马尾低下头,声音立刻从抱怨变成了尖叫。他们所站的山顶下正是野人们聚居的盆地,在黎明之际一览无余地展露出来。这时天色尚早,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晨风中活动。
罗彬瀚任由酒红马尾发疯,自己则用视线找到村落边缘的一片新营地。那些宿屋是由麻布和树枝临时搭成的,还有一些藤蔓帮忙缠绕固定。他猜测后者是蓝鹊的手笔。
此时那片营地里也几乎看不到人。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