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他还不太确信工作服是什么,但雅莱和波帕交谈的只言片语足以让他晓得他们可能要唤醒一位白塔学徒。如今罗彬瀚对“魔法”已经不觉得太稀奇了,但他还是想看看一个给自己起名叫“靛之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他们很快在一颗点缀着深浅蓝色的苍白星球上着陆。出舱前罗彬瀚、马林甚至波帕都穿上了一套防冻服,然后才沿着无边无际的冰原走向目的地。
哀风在银野上肆虐,尖啸透过收音器灌进罗彬瀚耳中,让他有种和亲戚家小孩一起走进游乐园鬼屋的体验。
乔尔法曼和雅莱丽伽也被这阵死亡之风吹得发冷,于是她们当着罗彬瀚的面做起了热身运动:用棍子和尾巴互相角力,看谁能把缠结点拉过波帕的头顶。
波帕高兴地仰着脑袋,给她们充当裁判。直到他们抵达一座冰山下的小屋,这场比赛也没有分出胜负。
小屋被一个空气保护罩笼盖,附近植以花草,使得周边呈现出一片温馨的圆形绿地。当他们迈入其中后,寒风当即止歇,一层白雾蒙住罗彬瀚的头罩。他便学着波帕把它取下来。
波帕站到那间红瓦屋门前,屋檐上的铃铛自动摇响。很快屋内便有人跑了过来。
对方打开房门,然后和拜访者们一起呆住了。此人有一副健美的身材与一头耀眼的银发,正是先前他们在馒头大赛选手休息室里偶遇的陌生男人。
“你?”乔尔法曼疑惑地问。
“哦,我懂了。”银发男人说,“你们也是来找波拉瓦蒂的。”
男人把众人让进屋内,给每个人端来一杯热水,然后开始自我介绍。他声称自己名为霜尾,是一位来自梦幻界的巫医,如今前来“冰霜之蛹”看望某个沉睡百年的旧友,但却未能找到负责记录仓位的守库人。
“我来的时候屋门就这么开着。”霜尾端着水杯说,“没人,但也没血迹什么的。我查看了他留下的日志,最早的记录是半个月前。今年也不是冰库大清点的年头……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乔尔法曼显然也认为情况不妙。她在屋子里绕了几圈,仔仔细细地看过每一寸地板,然后问道:“你在这儿多久了。”
“整整六天。”霜尾耸着肩答道,“我试着追踪他的气味和足迹,但外头的风太厉害了,没剩下多少东西。桌上有罐打开的虫卵酱,我进来时都孵化了一小半,所以我猜这不是出远门。”
“他可能不小心掉进了液氮湖。”乔尔法曼忧心忡忡地说。
霜尾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不这么想,”他慢吞吞地说,“前天夜里我看到点奇怪的东西……有个影子,挺瘦小的,跟人类女孩差不多。她就远远站在冰原上,望着屋子这边。当我赶过去时她却不见了,没气味,没脚印,像个幽灵那样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