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指挥哨”,以便菲娜养成聆听信号的习惯。
罗彬瀚既欣慰又痛苦地答应了,接着又迎来下一个难题:菲娜会盯着戒指看,但除此以外啥也不做。
“去咬它。”罗彬瀚用戴戒指的手指着假人说。
菲娜一动不动。睡在软椅上的黄金幼龙则于此时打起了呼噜。遭到爬虫们双倍羞辱的罗彬瀚顿时大怒,正要对菲娜进行一番严厉批判,雅莱丽伽和荆璜却恰好于此时走入厅内。
那个瞬间罗彬瀚什么也来不及做。他只感觉一道半透明的幻影朝雅莱丽伽射去,旋即整个房间都变得炽亮无比。
“这啥玩意儿?”荆璜提着菲娜的尾巴说。白绳自他领口钻出,把菲娜将要喷出毒液的嘴绑得严严实实。
罗彬瀚赶紧上前解释缘由。荆璜听完后把菲娜提到面前,跟它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着。
他的瞳孔深处倏然跃动起彩焰。
菲娜明显受到了惊吓,僵挺挺地不动了。荆璜衣袖一扫,三团火苗飘在空中,绕着它不断打转。
“你看到这个没?”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罩着那个戴戒指的废物,要么我扬了你这个吃白食的废物。”
菲娜吓得失去了反应,软椅上的黄金幼龙则投来懒懒的一瞥,然后仰头打了个喷嚏。
荆璜信手把它丢还给罗彬瀚。当白绳松开后,菲娜再也没有攻击雅莱丽伽,而是立刻缩到罗彬瀚背后。罗彬瀚觉得它未必真能听懂荆璜的话,但至少认清了谁才是这艘船上脾气最差的懒狗。
雅莱丽伽对这一状况波澜不惊。她抱着好几卷纸来到桌前,把它们逐一摊开到桌上。罗彬瀚看到上面画着些极其简单而抽象的图形。
星期八从角落的椅子里跑过来,在桌边踮脚看着那些画。
这时罗彬瀚感觉自己已经半辈子没看到过她了,但反正也习惯了这小丫头的神出鬼没,于是指着那些抽象画问道:“这些是小八同学的儿童画?”
“地图。”雅莱丽伽说。
罗彬瀚实在无法相信她的说法。那纸上的图画实在过于抽象,哪怕是动画片里的海盗藏宝图也比它好上一些。何况他如今也朦胧地意识到他们正不断地在诸多世界间穿梭——那怎么想都是无法放在一张纸上的东西。
“这是西比尔画的预言家地图。”雅莱丽伽看着纸面,“她们在向船长描述追寻之物的位置。”
罗彬瀚的问题瞬间又堆得比山高,感觉自己那几本书都白看了。最后他拣了自己觉得最迫切的一个,扭头对着荆璜问道:“你在追寻啥呢?”
“不知道。”荆璜说。
“你他妈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耍什么哲学梗?”
荆璜皱了一下眉:“我想找一个不抹消中咒者因缘性的破咒方法。”
“啥咒?白河诅咒啊?你准备捞‘冻结’?”
“捞屁。他死定了,早晚骨灰给他扬了。”
罗彬瀚又问了几句关于荆璜追寻之物的问题,结果对方总是含糊其辞。他也就不再多管,而是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这个问题得到了明确的回复。
“去观光铁路。”雅莱丽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