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愿喝『奶』的事与王华讲了。
王华虽是三个孩子的爹,对养儿育女却着实没什么经验,只宽慰道:“左右也是要戒的,早些也无妨。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只管去问母亲,我们兄弟三个还有仁哥儿都是母亲一手带大的。”
王家从前手头还算有点余钱,但没出过当官的,王华算是个“布衣状元”。
他上头有个兄长,底下有个弟弟,照理说奉养双亲该是兄长干的事,不过他中状元后便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双亲自然也被他接到身边照料。
这在明朝是很常见的,别说家里出了个状元了,就算是同乡出个进士,也有不少人跑来“沾光”。
甚至还有不少乡绅富户“自愿”“无偿”资助进士家。
明朝官员俸禄不高,当官光拿俸禄确实很难把日子过好,可朝廷许给读书人的好处是多不胜数的。
光是中举后能免除的赋役便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不然哪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走科举这条路?
王华便是这些优待政策最直接的受益者之一。
他见文哥儿吃饱后挺有精神,伸手把文哥儿抱了过去。
随着月份增长,文哥儿精神头越来越足,这一点直接体现在睡眠时间的减少上。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他自己来说的,在大人眼里他还是每天都把大半光阴睡了过去。
文哥儿看了眼自己四十出头的爹,觉得他爹不算显老,这一点很不错,以后他说不准也能当个帅大叔!
文哥儿好奇地伸手去抓王华的长须,感觉自己满月那会见过的几个明朝成年男『性』都留着差不多的胡子。
他们是统一找人修的胡,还是自学成才自己修的?他们要是开始秃头的话,胡子是不是也要跟着秃?那岂不是戴帽子也藏不住秃相,偶尔还要被人误认为是太监?太残忍了!
文哥儿费劲地揪住王华几根胡子,卯足劲想试着拔一拔,可惜婴儿的小手使不上力气,抓握几次都失败后他也只能望须兴叹。
发现儿子拔胡意图的王华:“…………”
很好,看起来这也不是个省心儿子,什么乖巧听话完全是假象。
文哥儿的主食换了,陆续也可以吃点别的尝尝味儿。
赵氏他们都挺小心,没给他吃可能会噎着的食物,真就是只给他『舔』一『舔』、提前尝尝人间五味。
对此,文哥儿已经很满足了。他吃饱喝足,长得也快,很顺利地掌握了翻身技巧,每天在榻上滚来滚去,消磨漫长而炎热的夏日。
见文哥儿滚得这么起劲,赵氏和『奶』娘也没拘着他,只是看顾得更为仔细,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下床去。
这担心不是凭空生出来的,前些天他二哥过来陪弟弟玩耍,见弟弟在那滚来滚去,觉得很有趣,也跟着滚了几圈表示“哥哥跟你玩儿”。
接着他二哥就啪叽一声——
摔地上去。
两三岁的小孩儿摔得多,都习惯了,不用别人上前扶,自己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不过对上趴在床沿的幼弟那“你是傻子吗”的表情,俭哥儿脸蛋儿一红,当场落荒而逃。
有俭哥儿犯傻的先例在,赵氏她们可不就是分外小心吗?
每天还要把他二哥的光荣历史翻出来鞭尸:“别翻到外面来知道不?瞧瞧俭哥儿……”
相信要是后头还有弟弟妹妹,这事儿还是会被扒拉出来当反面教材。
惨,实在是惨。
俭哥儿遭了这样大的打击,好些天没再过来玩,文哥儿感觉清静了许多。
这些天他也从赵氏和『奶』娘那儿得知,俭哥儿乃是侧室杨氏所生,也就是说王家三个娃都不是同一个妈生的,这罪恶的封建社会啊!
文哥儿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熟练地翻了个身,转头看去,就瞧见他爹从外头回来了。
王华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