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在认真考虑, 跑呢还跑呢。可自己跑了,丘气出『毛』病来可咋办才好?
他思来想去,只能继续怂巴巴地站在边上, 仰头用怪可怜的小眼望丘,表示自己虚心认错任任骂。
丘濬本来挺气的, 一低头瞧见文哥那乖乖等挨骂的模样,气又消了大半。他等了么久, 没等来圣上内阁的动,何尝知道自己的书没人看。
他自己最近就在手搞内容摘,争取里面的紧内容提炼出来次呈给陛下?小子说的都大话,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心急他写的好东西没人看, 小孩也会气呼呼地写文章骂起人来。
真生气还得气拱火的李东阳, 明知文哥写的什么还么大喇喇地拿来给他看,分明就想看笑话!
丘濬文哥的新收进袖里, 冷哼道:“文章既骂我的,那我就拿回去了。”
文哥一听,丘没生他气!
文哥立刻又抖了起来, 嘴里振振有词:“写文章的事,怎么能叫骂人呢!”
他昨天也太生气了,谁叫他好说歹说丘都肯听!
丘濬瞥了眼李东阳,才对文哥谆谆教诲:“行了,做你的功课去吧, 你有么多好师, 可得学出点真本领来,别一天晚只会瞎嚷嚷。”
李东阳:“…………”
得了,写文章骂人的文哥,丘尚书的仇却记在他头上了!
以后他们没文哥教好, 丘尚书怕会写个万言书痛斥他们误人子弟!
怎么看都丘尚书干得出来的事。
李东阳等人送走丘濬,眼复杂地看向文哥。
么小一娃娃,怎么就正好对了丘尚书的胃口,叫丘尚书待他比亲孙子还亲。
瞧还那种觉得师教好孩子就去堵门骂人的凶恶祖父。
李东阳抬手『摸』了『摸』文哥圆溜溜的脑壳,很稀奇地感慨:“你小子底走的什么运?”
丘尚书那么难搞一个人,遇上小子那一点脾气都没有,连句重话都舍得对他说!
文哥尾巴一下子翘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丘尚书特别喜欢我!”
李东阳道:“丘尚书么喜欢你,你还特意写文章骂他?”
文哥自有一套逻辑,小腰杆挺得特别直,一点都带心虚的:“爱之深,责之切!”
李东阳睨他:“那你刚才怎么一副想逃跑的怂样?”
文哥气横秋地背起名言警句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他李东阳说了自己的考虑,“就算我写的都大话,很多人听了也会高兴的!我都想好了,丘尚书真的很生气,我就跑远点等他过几天气消了哄哄他。没想丘尚书么好,都生我气的,怪得能当上尚书!”
李东阳:“…………”
没生你气没错,只账算在我头上罢了。
而且你才刚写过“看看人家司马光能当宰相,看看你自己只个尚书”,么快就忘了吗?
文哥确忘了,谁能记得自己气头上说过什么话呢?一想丘骂都没骂自己,他心情就特别棒,溜溜达达去找王文素一起做题去。
丘濬拿文哥的文章回了礼部,坐定后又拿出来重看一遍。
小子文章写得活灵活现,那活泼的字句读来就跟本人在眼前一样,眼睛都被他吵了。
为当代理学名家,丘濬写《大学衍义补》除了程朱两位理学前辈以外,最爱引用的就司马光的话了。
文哥显然瞅准了他的喜好,才选的司马光主编《资治通鉴》么个例子。
小子人大,做起事来却鬼精鬼精的。
想文哥的几个师,丘濬叹了口气。
也知道小孩以后会走什么样的路。
自大明开国以来,选入翰林院读书的童算少,些人通过科举考出来的也有李东阳、杨一清等人,可更多的泯然众矣,只能靠童出身谋个差使。
就文哥那『性』子,管日后能考中还考中都挺让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