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西疆已经经不起重创了,是该修养生息,注重文化的教育,办学堂,行教育才是西疆当下必行之路……”
武玄月振振有词而来,而此话却引来曹云飞不同的看法来。
“呵呵~二小姐所言极是,可是你说的这些是否考虑过现实问题?”
武玄月愕然,这才缓缓从曲词中抽出来,本以为自己的高谈阔论能够得到曹云飞的赞同,没曾想竟是引来对方这样的回答。
“现实问题?什么是现实问题?”
曹云飞举杯抿酒,唉声一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道重教育是决定一个国家兴盛成败的关键,可是教育是需要突然环境的,你觉得当下的西疆适合重视教育吗?”
听到这里,武玄月这才明白了曹云飞的意思,便是认真地听对方诉苦起来。
“和平年间,当国家稳定到一定的程度,才有条件图发展,而教育这样需要长时间投入的发展成败,只怕现在的西疆根本拖不起吧。教育需要给孩子们一个舒适且稳定的环境去学习,教育需要一个名师来为孩子们指导人生方向解惑答疑,而这些都是西疆现在所不具备的条件,你也是跟我在西疆一块主持过政事的人,西疆的现状如何,月儿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又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呢?”
武玄月知道曹云飞顾虑的是什么,而这些情况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
“其他的不说,我就问你一句,你与段八郎沟通起来困难不?”
曹云飞白了武玄月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是啊~他可是有了名的忠心、实心眼,人心好到不行,可是这一开口的话,说出来的话难上大雅之堂,他为何会是现在这样?还不是吃了肚子里没有墨水的亏!曹镇主也是知道他段八郎的优劣长短,他的长处你给了他不少的空间让其发展,而他的短处,只怕曹镇主也是难以下咽吧。”
对于这个问题上,曹云飞虽是嘴上有些不甘,其实心里还是十分赞同武玄月的意见。
“你给我说这么多有用吗?我也知道没文化的可怕之处,别说是段八郎了,就是锦瑞他也吃了不少没文化的苦头,他是读过几年书,在为人处世上要比段八郎强得多,但是和人家那种文化人相比,差距一下子就显出来了。我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听曹云飞这话音,武玄月知道对方是示弱,所想他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曹云飞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是又想到了什么,竟是继续诉苦道:“你也知道这些年西疆战乱不断,老百姓生命受到了威胁,吃住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心思去学习呢?学习这种东西,对于战乱国家都是奢侈品,是我连敢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现在都不敢想那么长远,只想着有朝一日等西疆安稳了,再想发展的事情吧。”
武玄月敛眸叹息,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深深刺痛了曹云飞的内心——有时候不想做和不能做是两码事,最可悲的是空有一腔热血报复,却在现实的残酷下被摔得稀碎。
武玄月低头抿酒,唉声一叹,便是顺着曹云飞的话说了下去——
“的确如此啊……文化和教养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合着馒头来比,它显得太虚无缥缈且不切实际。可是……恰恰就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却是能够人拉开本质察觉的东西,你不得不承认吧,曹镇主?大家闺秀总归比那青楼艺伎多了一分涵养,秀才总归比武夫多了些许的教养和规矩,若是你的过度中,人人懂礼,人人都遵循法度,想想看,那件事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呢?”
曹云飞脑海确实一闪而过这样理想而又美好的画面,却在他听到段八郎大声小叫的评论声中,让他再一次被现实打醒。
到此,曹云飞呵呵一笑道:“理想很好,可是若是不接地气,一切都是白搭,没有根基的社会,总是谈什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