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武玄月分外懂事妥帖的说辞,上官侯爵微笑中带有一丝深意。
他知道,几番对弈下来,这丫头的个性不仅仅像极了她母亲的立场分明,态度坚决,更像极了她父亲的圆滑世故,能言善辩。
果然虎父无犬子,那武明道与纳兰雨落的骨肉绝非凡人,一般的劝词,只怕是劝不动武玄月。
只是,越是这样,越发激发了上官侯爵想要留住武玄月的念想。
上官侯爵静静听武玄月的话,他胸有城府,心中再思考该如何说服对方,留在权族为自己效力。
武玄月心中恨透了上官金阳,可是她心如明镜,善观人,知进退,在上官侯爵面前,聪明之举就是少提人家妹妹的不是,多夸上官金阳的功绩。
毕竟,此时的武玄月并不想跟龙王撕破了脸,若是她多说了上官金阳的不是,惹来上官侯爵的反感,人家龙王表面不吭声,还有可能微笑着附和你两句,那是涵养,实则心里已经实实在在地跟你划上了一道。
反之,若是武玄月在上官侯爵面前多多夸赞上官金阳,上官侯爵明知道她们二房给上官金阳不对付,但是通过武玄月的言辞间,他会对武玄月的另眼相看。
一个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人,更值得别人的尊重。
武玄月一直在夸上官金阳,并一直再说曾经知道自己多么的不懂事,多么的招人烦,把在武门自己所有委屈都说成了是自己的不是,武玄月伪笑着说自己恶心的话,表里不一,却是被形势所迫。
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上官侯爵不会相信自己是真的崇拜和臣服她上官金阳,而她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涵养和懂事。
上官侯爵在武玄月话音刚落时,他摇头啧舌,微皱眉头,心疼道——
“丫头,你说这话不觉得委屈吗?本王的妹妹什么德行,本王最清楚!那从小在权族被骄纵惯了,这天下什么好东西她必须拥有,所有人的都要听她的指挥,她任性,霸道,不讲理,这些都是本王心知肚明的德行。可是,怎么在你嘴里听来,她上官金阳倒成了圣母形象,这真的是本王的妹妹吗?”
武玄月搔头傻笑,显得十分笨拙道——
“月儿……不太会说话,又让龙王陛下见笑了……可是,月儿说的是实事啊!小时候月儿在嫡母哪里受了罚,每每回到自己的府苑中哭诉时,娘亲总是斥责是月儿太过顽皮,不遵守武门的法纪,惹得嫡母不开心都是月儿的问题,嫡母也不过是照章办事罢了,怎么都是月儿的错,月儿认了!规定是死的,倒是月儿顽皮,怎么就不能够像几个哥哥姐姐一般,懂事听话,凡是循规蹈矩,也就不会总招人厌烦不是?”
上官侯爵抿笑不答,眼神内敛,却未曾从武玄月身上离开过一秒,他那一双眼睛无时不刻再观察武玄月的神色和举动,从而判断她的那句话是真话,那句话是假话。
待武玄月把话说完,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上官侯爵方才开口。
“好了~本王的妹妹什么德行,不用二小姐再与她作掩护,本王心里有数,咱们就不提她了,说点别的吧。”
武玄月应声乖巧地点了点头,眨巴眨巴眼,竖着耳朵倾听上官侯爵的话。
上官侯爵观之,这蠢萌的小表情,还真是无懈可击,这丫头若是会演戏,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不过算了,她不管会不会演戏,都无所谓,有心机也好,无心机也罢,本王看中的是她的本事还有……她手中的将武令。
上官侯爵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武玄月扣在权族,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都好。
而武玄月其实也打定主意,一定要留在权族,因为她要从上官侯爵这里学来御灵之术,这才能无限开发自己体内的霸气。
而她知道,对付上官侯爵这种城府深沉的人,欲擒故纵胜于主动投靠。
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主动,那疑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