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是误会了什么吧。大概是远香近臭的缘故,这亲人间都是这般,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嫌弃,越是疏远的关系,却是顾念着客气和体面,才会步步谦让,月儿想着龙王陛下心里是一直想着昆阳少主的,只是大概你们关系太近了,龙王陛下阻拦昆阳少主是爱戴而非疏远,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严苛的道理,皆是如此。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月儿有了空隙可钻。”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斜着眼睨了武玄月一眼,没好气道:“你这张嘴倒是伶俐,什么话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也不讨人嫌,也不怪我家皇叔认可你,还有……那曹云飞喜欢你……”
上官昆阳这话虽然酸里酸气,却不失正直。
武玄月倒是喜欢上官昆阳的个性,在权门这是非曲直没有界限的地方,他上官昆阳还能够这般正直地活着,倒是洒脱自然,不附庸俗世故。
武玄月呵呵一笑,张口道:“月儿可以当少主是在夸月儿吗?”
上官昆阳撇了撇嘴,不耐烦得嗯了一声。
武玄月上瞟了一眼,满眼的鬼机灵,她微微一笑道——
“所以说,这既然是昆阳少主促成权义两国的友谊,而月儿自然不敢居功,月儿这才要邀请昆阳少主一同赴午膳,这青龙珏若是通过昆阳少主之手,亲自交给曹镇主手里岂不是更好吗?”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眼中闪烁一丝欢悦,而后又黯然了几分。
只见他双手抱着青龙玉珏在胸口,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之色。
“我想……他更喜欢交给他此物之人的……是你吧……”
武玄月愣了一下,而后轻蔑一笑,挑衅道:“竟没想昆阳少主还是如同从前一般,没有一点长进,凡是只是虚张声势,到了关键时刻就当了缩头乌龟,平白将那大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而后自己躲在暗处痛哭流涕,用眼泪感动了自己,却感动不了任何人!”
听到这里,上官昆阳登时瞪眼怒目,勃然大怒——
“放屁!本少主什么时候躲在暗处痛哭流涕了呢?”
而此时,武玄月脑海中回荡的则是,那一年他还是个十岁孩童时,在乾青宫前,抱着诏书痛哭流涕的模样……
武玄月冷冷一笑,继续道:“凡是想要就去争取,所谓从成全都是给那些无能之辈的掩饰之词,因为没有能力追求幸福,却又不想被人冠以懦夫之名,这才要给自己找一个退路,说是成全也是一种幸福!喂,少主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能够做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抱着其他佳人,不为所动吗?”
说到这里,这简直是说到了上官昆阳的痛处,上官昆阳脑补曹云飞抱着武玄月亲亲密密的模样,自己恨不能拿着砍刀劈了这一对狗男女。
眼看上官昆阳眼神凶狠了几分,武玄月惯会做戏,她欲擒故纵欲要夺去青龙珏,故意激怒上官昆阳。
“既然少主有意让贤,那月儿就不客气了,不如就把这青龙珏还给月儿,由月儿亲自交给曹镇主去!”
谁想,武玄月这手还没有碰到这青龙珏,上官昆阳登时猛地一抓手,双手死死护着那青龙珏,恶狠狠地骂道——
“想得美!凭什么我功劳让你这丫头去讨好呢?我上官昆阳还没有傻到这一步。”
武玄月听到这里,她脸上露出邪坏一笑,登时转过身去,一边上前一边念道——
“曹镇主没准已经在我朱雀宫中恭候多时,无奈这课堂进度缓慢,月儿到现在还没有讲学一个字,时间就飞逝而去了,龙王陛下给月儿下了死命令,每日一课,势必要讲到各位爵爷贝子的心里去,若是月儿的进度完成不了,这尚书房的灯火就会一直点下去,怎样?各位爵爷贝子现在可否让月儿讲授这第一节课了呢?”
一听到曹云飞没准已经到了朱雀宫中,却以为自己闹情绪,一直阻碍武玄月讲学,上官昆阳这才知道着急,虽是一万个不情愿,却还是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