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到衣领。
他想擦,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双手,汁水就这样一直滚落,仿佛人们的鲜血流淌在了他的身上,从脖颈,滑落到他的心脏位置,又随之蔓开,在他心口的布料染开一道绯红。
汁水经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钝痛,他之前被打裂的内脏仍有暗伤。
娜迦莎这才注意到这抹汁水,连忙拿出布帕擦拭:“抱歉,这里脏了,是我没注意到。”
司鹊望着自己红艳艳的衣服。
“铛——”
这一刻,远方的钟楼响起一道古旧的钟声,惊起一滩白鸟,它们扑棱着雪白的翅膀从高空掠过,十几根纯净的白羽落在他周围,却没有一根落在他身上。仿佛上天也不愿意亲吻他。
在人们越来越低的喝骂声中,他的眼睑垂落:
“是啊,这里脏了。”
红色的痕迹越染越大,仿佛一朵艳丽的玫瑰。
他望着自己被染红的心口,喃喃着,不知道在指代何物:
“这里脏了……”
……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成为了这美丽世间的一块肮脏的血肉,滋生着鲜明的腐败,酿造着人们深恶痛绝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