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找本少爷何事?”戎武从头到脚将白鬼幽打量一番,见这姑娘似乎来者不善,心中极是惑然,他与这女子素不相识,这语气言辞怎么跟有深仇旧恨一般。
“这是裘道天让我转交与你的。”白鬼幽手一抬,将几副卷轴掷于地面上,画卷平铺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画中是一个身怀六甲的仕女,只是她的眼睛透着血色的诡异。
众人之中有些眼力劲的,知晓此乃供奉的鬼童,以尸婴邪炼而成,是一种有些伤天理违人伦的邪术。
楚尧在旁冷冷哼了一声:“戎家还做这营生,到让楚某开了眼界。”
“这是何物,本少爷不识,什么裘……裘道天,本少爷压根就不认得。”戎武见事败露,索性装傻卖呆来个死不承认。
白鬼幽道:“那裘道天奉你之命炼制这鬼童,事到如今,你既做下缘何又不敢承认?”
戎武被她说出了火气,哪还管这么多,天不怕地不怕的扬起脖子道:“本少爷有什么不敢当的,是本少爷所为你能奈我何,本少……”
戎武蛮横惯了,肆无忌惮还想再叫嚣几句,不料被戎伯远反手拍的一声,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疾言厉色道:“住口。”
戎武自小娇生惯养,父亲话语从未重过,更别说打自己,陡然挨了这一巴掌,又是震惊又是委屈,又当着这么多人,面子老大过不去,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顶了一句:“父亲,你老糊涂了不成。”
“你既承认便好。”白鬼幽的神色已然冷了下来,裘道天之言,她自然不会尽信,现下听戎武自己认下,已没什么顾忌。
戎伯远眯起眼睛,鬼童一事原是他授意武儿这么做的,也算周匝严密滴水不漏,这女子既寻上门来,想是那裘道天已倒戈背主,充卖了武儿,他双目寒光一闪既逝,假意带笑道:“姑娘不知从哪弄来这么个东西,就要污人清白,我戎某人可不答应,来人将这夜闯宅院的女飞贼拿了。”
随着戎伯远洪亮的声音落下,刚才被楚尧打翻在地的众弟子又转了目标来围攻白鬼幽,只是没想到这结果居然一样,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这下戎伯远父子心中大觉不妙。
“我只要戎武的狗命,其他人走开。”白鬼幽盯紧戎武,步态闲雅的徐步上前,她的声音清丽婉转,但动听中夹杂着一丝清冽,让人莫名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时,白鬼幽脚边一名斜躺的弟子,欲挥剑暗袭,她轻轻抬脚,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臂应声而断,惨叫声惊人心悸。
戎伯远父子及爬起的众弟子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楚尧斜着眼带着笑看着白鬼幽,心想这女子看似柔弱文雅,没想到出手干净利落,倒未心思手软。
不远处的戎伯远终于忍不住了,负在身后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却是不敢贸然出手,只面沉似水道:“姑娘,你莫欺人太甚。”
一听这话,楚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大笑起来:“戎伯远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明明是令公子作恶于先,旁人寻仇再后,怎么能说是欺人。”
戎伯远心口一阵发闷,此刻哪有功夫理会楚尧,他清楚的认知到这女子比楚尧更加危险。看这女子这般咄咄相逼之势,想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当下心一横,抽出身侧弟子的佩剑,倾注全部力量猛力刺出。
楚尧看那去势,暗骂戎伯远心肠歹毒,出手便是凌厉的杀招,任谁都不会轻易躲过,急忙出声提醒:“小心。”
白鬼幽面对这霸道无比的剑气,却是面色如常,在对方利刃刺来的咫尺间,手腕一翻,似乎在剑身上弹了下。戎伯远的身躯便被一股强劲力道震飞了出去,撞在几丈外的廊柱上,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手臂被震得麻木,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本以为这志在必得的一剑,却被对方轻轻巧巧化解,戎伯远脸色煞白。
“爹。”戎武一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