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煜甩开了赵舒的手,淡淡地道:“赵舒,你知道人心是怎么凉的吗?是被一点点寒透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舒追出到屋门口,见欧阳煜已经上了车,她便放弃了再追赶。
欧阳煜深爱着她,就算生气,也只是气一时,很快就会好的。
明天,她去请他吃饭,送他一点礼物,哄他一哄,他就会原谅她的。
欧阳煜透过车后镜,看到赵舒只是追出了主屋,就在屋门口停下来,不再追赶而来,他的脸色更冷。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其实,只要赵舒追过来,他肯定不会跟她计较的。
她爱的人是夜君博,他又不是不知道。
可惜,她没有追来……
欧阳煜只觉得一颗心被刺得千疮百孔。
却是他自讨苦吃。
死对头提醒过他的。
从赵家出来的欧阳煜,去了酒吧,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也不通知保镖来接他,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跌跌撞撞地走向他的车。
由于喝醉了,他看东西都是重影的,走到一辆车前,他以为是他的车,摸了好久才摸出车钥匙,但就是开不了车锁。
“破车!”
开不到车锁,他一生气,就踢了车子几脚。
放弃了开车回去,便踩着月色,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夜深人静,大街上已经很少行人了。
连车流量都少了很多。
他漫无目的,胡乱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方,走累了,他跌倒在一条巷子里,干脆就躺在巷子里梦周公去了。
……
清晨,一场暴雨清洗了人间大地,也拉低了居高不下的温度,总算让人们感受到了凉意。
夜君博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清晨六点半便会自然醒转。
睁开眼,低首看着怀里的娇人儿。
房里的空调温度过低,昨晚踢了被子的慕晴,本能地寻求温暖,便往夜君博的怀里钻。
娇人儿投怀送抱的,夜君博自然不会把娇人儿往外推,搂住了她。
这一搂,便搂到天亮。
在慕晴的额上印下一吻。
他小心地把慕晴扶出他的怀抱,他才得以起身。
“你是谁?”
慕晴忽地叫了一声。
夜君博猛地扭头,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呀。
慕晴还闭着眼睛。
夜君博失笑,原来她是做梦在问别人是谁。
“你别走,你是谁呀?”
慕晴一声大叫,很着急的样子,两手乱挥,似是想抓住什么。
紧接着,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自床上坐起来,呆愣呆愣的。
“晴晴,怎么了?做恶梦了?”
君博坐回床沿边上,关心地问她。
见她额上竟然满是汗,忙抽来纸巾,细心体贴地帮她擦着冒出来的冷汗。
她到底做了什么恶说时迟,吓成这般。
“晴晴?”
“君博哥。”
慕晴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做梦,把我吓一大跳。”
“你梦到什么了?”
“说起来也算不了恶梦,就是梦很古怪,我梦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老是追着我跑,嘴里叫着宝宝,说我是她的宝宝,我问她是谁,她又不说。”
“我都二十四岁了,居然还被她当成一个婴儿,想抱我,在梦里,我见到她的时候,心里痛到发慌,很奇怪,我敢说,在现实生活里,我不曾见过她的。”
夜君博听了她的解说,安慰着她:“一场梦而已,不用想着它。”
“君博,梦境很清晰的,像真实发生过一样,她长什么样,我都能看清楚,她瞧着像个疯子,可衣着又光鲜,总之,就是很奇怪。”
夜君博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