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我先回去了。”
沈越川反问，“威尔斯公爵，我们要是继续留你，唐医生是不是要着急了？”
陆薄言手指在杯沿上轻点，“威尔斯，我不留你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唐医生独守空房。”
威尔斯朝他看了眼，这就出了门，坐电梯来到楼下。
他来到唐甜甜住的套房前，要开门时，一个戴帽子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旁边。
威尔斯余光扫过去，脸色微沉，特丽丝抬起了帽檐。
“威尔斯公爵，您伤了查理夫人。”
“从A市跟到B市，特丽丝，你是要跟着我一直回Y国？”
特丽丝听出威尔斯话里的嘲讽，他的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冷漠。
特丽丝的脸上露出一抹严肃，“您不该对查理夫人动手，她现在失踪了。”
“她的死活对我没那么重要。”
“威尔斯公爵，您立刻回国，是可以获得老公爵的原谅的。”
威尔斯神色冰冷，勾了勾唇，丢下特丽丝开门进了房间。
有保镖看到这张陌生面孔，警觉地走了过来，特丽丝压下帽子很快走开了。
隔壁。
萧芸芸接了苏简安的位置又打了一局。
苏简安转头看看时间，“这局打完就散了吧。”
唐甜甜从房间离开时，正碰到了刚下楼的苏亦承和沈越川。
沈越川奇怪地上前，“唐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应该在哪？”
“不是你说，让威尔斯公爵去找你吗？”
一旁的苏亦承也显得意外，唐甜甜想到萧芸芸的那杯果汁。
唐甜甜脸色有些异样的红，他们……该不会把什么洗干净的话也都听去了吧？
唐甜甜踟蹰着开不了那个口，陆薄言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她，喊住了唐甜甜。
“陆总。”
“唐医生，有一件事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唐甜甜听了沈越川的描述后，有些吃惊，“MRT技术？”
“你听过这个技术吗？”
唐甜甜摇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苏亦承对她详细解释，“这个技术能改变人的记忆。”
唐甜甜感到了一丝惊讶，“苏总的意思是不是，警局里的那个人有可能被改变了记忆？”
陆薄言看向她，唐甜甜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事联系到了一起，他心里暗暗吃惊，“以你的判断，今晚那个人被改变记忆，有多大的可能性？”
唐甜甜回想当时的情形，“如果被换了记忆，是会有破绽的，人的记忆都是连贯的，但被改变的连接点就会显得特别突兀。”
陆薄言看了看她，“警局那个人呢？有没有类似的破绽？”
唐甜甜仔细想了想，摇头说，“我能想到唯一能算作奇怪的地方，大概就是他说的那个收买他的女人了。”
“苏雪莉？”苏亦承一怔。
唐甜甜回忆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应该是她。”
“他说了什么？”
唐甜甜看向陆薄言。
她其实一直不能理解当时那个人的状态，明明很平淡，说话时情绪也没有起伏，但这番话却让她记忆深刻。
“他说，那个女人很美，很动人。”
“这是什么意思？”
唐甜甜摇头，“我也不懂，他描述那个女人的时候很形象，肯定是亲眼见过的，当时我看他的眼神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唐甜甜想了想又说，“也许记忆被改变了，情感却是不能改变的。又或者，他是爱慕着那位苏小姐的，所以提到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形容。”
沈越川感到可笑，“一个爱慕她的男人，转眼就卖了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人会做这种矛盾的选择，其实也不难理解。”
陆薄言没想到唐甜甜想得倒是开，身后套房的门从里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