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从来就没数。”
穆司爵知道周姨容易心软,找了些说辞蒙混过关,然后把周姨送回房间,叮嘱她好好休息。
他替周姨关上房门,走到隔壁,悄悄推开念念的房门。
小家伙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滑到了地上。
穆司爵走过去,替小家伙拉好被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小家伙。
看了片刻,穆司爵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
四年前,听说小家伙的存在会威胁到许佑宁的生命,穆司爵几乎想放弃他,最后是许佑宁坚持要生下小家伙,想让他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陪着他。
这四年,如果没有念念,穆司爵不确定他的日子会增加多少黑暗和无望。
“爸爸,我们一起等。”
“简安阿姨她们都说妈妈最疼我了,所以妈妈一定舍不得让我一个人长大的。爸爸,妈妈一定会醒过来,我们要对妈妈有很多很多信心!”
“爸爸……”
小家伙的这些话,不,哪怕小家伙不说这些话,只叫一声“爸爸”,也能给穆司爵莫大的希望和安慰。
四年,说长不长,但也不算短,许佑宁的病情,始终没有丝毫起色。
穆司爵虽然从来没有动摇过等待许佑宁的信心,但偶尔有些时候,还是难免被绝望席卷。
每一次,都是念念用一声又一声的“爸爸”,还有那些话,将他从绝望的深渊拉回来。
命运赐给他和许佑宁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他还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