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我听简安说,你家的地下藏酒室装修得不错。”
穆司爵示意陆薄言跟着他:“下去看看。”
穆司爵不是嗜酒的人,但是他喜欢藏酒。
酒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经历的时间越长,味道也越是醇香。
就像了这世上的一些人。
陆薄言扫了酒架一眼,毫不客气的取下一支昂贵的藏酒,打开倒了两杯,一杯推到穆司爵面前。
穆司爵看着酒杯,无奈的笑了笑:“薄言,你应该知道,喝醉解决不了事情。”
陆薄言碰了碰穆司爵的杯子:“但是可以让人暂时忘掉很多事情。”其中,当然包括痛苦。
“……”
穆司爵无从反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闭着眼睛,仔细感受那股浓浓的酒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从喉咙呼啸而过,灼烧感几乎要在咽喉里炸开来。
穆司爵觉得自己还可以承受,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原来,已经到极限了啊。
穆司爵睁开眼睛,苦笑了一声,喃喃道:“很多事情,都没有像我预料中那样发展。”
陆薄言拍拍穆司爵的肩膀:“但是,也没有像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穆司爵没想过许佑宁会陷入昏迷。
但是,他一定想过他会失去许佑宁。
相对于失去许佑宁,眼下,不管怎么说,许佑宁还还活着,还有醒过来的希望。
所以,事情确实没有穆司爵想象中那么糟糕。
穆司爵却笑得更加苦涩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不是安慰。”陆薄言又给穆司爵倒了一杯酒,强调道,“这是事实。”
穆司爵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把酒喝下去。
陆薄言也陪着穆司爵,又喝了一杯。
而后,两个男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喝。
陆薄言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穆司爵也需要照顾念念。
他们从来都不是可以肆意买醉的人。
穆司爵看了看时间,又看向陆薄言,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陆薄言点点头:“明天见。”
他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已经睡着了,只有苏简安还在客厅忙活。
两个小家伙睡前在客厅玩了一会儿,玩具扔的到处都是。
陆薄言脱了外套,走过去帮苏简安收拾。
“我来就好了。”苏简安顿了顿,忙忙问,“对了,司爵情况怎么样?”
“很痛苦,但也很清醒。”陆薄言示意苏简安放心,“他不是脆弱的人,不会有事。”
“……”苏简安抿了抿唇,又问,“念念呢,还好吗?”
“念念很乖,我过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陆薄言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玩具,蹙了蹙眉,“找人收拾就好,你早点休息。”
苏简安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要是睡得着,就不会给自己找事情做了。”
“……”陆薄言朝着苏简安伸出手,“跟我走。”
苏简安一边把手递给陆薄言,一边好奇的问:“去哪儿?”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径直走向停车场,示意她上车。
苏简安更加好奇了,坐上车系上安全带,却什么都不问了,等着陆薄言把她带到目的地。
不到三十分钟,陆薄言的车子在一幢老别墅门前停下来。
虽然已经很久没来了,但是,苏简安永远不会忘记这里。
这是她外婆的房子,也是她和陆薄言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陆薄言下车,绕到副驾座替苏简安打开车门。
苏简安拢了拢大衣,下车跟着陆薄言走进屋内。
这座房子虽然一直空置着,但是,陆薄言一直在请人在打理,房子看起来还是很完善,一尘不染,完全是依然有人居住的样子。
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