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长者独有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折服。
可是,沈越川对钟老似乎没有忌惮之意,摊了摊手:“钟老,现在的情况……就跟两个小孩打架,打不赢的那个哭着回家找妈妈差不多。”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嘲讽,但话意里的讽刺却是满满的。
钟老变了脸色,沉声警告道:“沈特助,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言下之意,论起来沈越川的地位比他低,应该对他恭敬客气一点。
沈越川微微一笑:“钟老,我没有忘,钟氏是我们陆氏的合作方。当初为了争取到这个合作,听说钟老好几天不眠不休做方案?”
钟老沉着脸:“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沈越川状似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没记错的话,钟大少今年已经30岁了?可惜了,这个年龄了还不能单独做一个项目。否则,钟老这么高年岁了哪里还需要这么操劳?”
“沈越川!”钟略比钟老先炸了,“你什么意思?”
沈越川笑了笑:“钟少,你需不需要这么激动。上次搞砸了那个项目,钟氏的股东对你失去信心了吧?你还年轻,再历练个十年八年替公司做点什么,股东不会一直怀疑你的能力的,不要太急,反正……急不来。”
沈越川的话听起来像安慰,可没有哪一句不是在讽刺钟略的能力。
钟略年轻好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衅和刺激,气势汹汹的朝着沈越川冲过来:“沈越川,你找死!”
沈越川面无惧色。
如果他是钟老,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时候动手。
一怒之下动手,不就等于默认他说对了,承认钟略确实没有能力吗?
不出所料,钟老喝住了钟略:“阿略!”
钟略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爸爸!”
“回来!”钟老怒沉沉的盯着沈越川,“给薄言打电话,他的人,应该让他来好好管一管!”语气听起来,就像他笃定陆薄言会狠狠教训沈越川对他的不敬。
钟略明显和父亲心有灵犀,马上按照钟老的吩咐给陆薄言打电话。
萧芸芸走到沈越川身后,递给沈越川一个询问的眼神。
如果沈越川真的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惩罚,她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因为她插手钟略调|戏酒店服务员的事情,沈越川才会替她出头。这件事的惩罚,怎么都不应该落到沈越川头上。
沈越川示意萧芸芸放心。
他跟着陆薄言这么多年,难道不比钟老更加了解陆薄言?
钟略的电话尚未接通,服务员带着沈越川的其他朋友找到了。
沈越川经常会因为公事来酒店,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替朋友安排房间,久而久之,服务员就记住了那些人是沈越川的朋友,下次接待的时候给予方便。
这次沈越川摊上钟略,服务员只是跟那些人说了几句,瞬间就有一大帮人跟着她涌了过来。
但是,明显谁都没有想到钟老会在这儿。
本来,如果单单是钟略,他们不介意在苏亦承的婚礼上动手的。
顶多以后走法律程序解决和钟家之间的问题,留下个打架斗殴的案底,这对经常因为飙车被拘留的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至于苏亦承那边,以后拼命认错呗,沈越川毕竟是他妹|夫的助理,他不会真的对他们怎么样。
可是钟老在这儿,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钟老是商场上的狠角色不说,同时更是长辈。他的辈分摆在那儿,他们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一个长者面前对他儿子动手啊。
一群人朝着沈越川投去无奈的眼神,沈越川只是示意他们淡定。
这时,陆薄言接通了钟略的电话,他低沉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哪位?”
“薄言,是我。”钟老出声。
“钟老?”陆薄言明显诧异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