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被她打伤啊……”
穆司爵一眯眼,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落到阿光的胸口上:“不会装?”
“嗷——”阿光痛得弯了腰,不可置信的看着穆司爵,“七哥……”
穆司爵蹙起眉:“还没学会?”
“学、学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阿光内伤的捂着胸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的问,“七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穆司爵知道阿光问的是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淡淡的答道:“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许佑宁。”
“那你说……要是她回去后发现了杀害许奶奶的真凶……”阿光犹犹豫豫,不敢想象那对许佑宁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穆司爵打断阿光:“那是她的事了,跟我们无关。”
其实,这是穆司爵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按照许佑宁的性格,知道了真相,她一定会搏命。他宁愿许佑宁一辈子被瞒着,而康瑞城,他和陆薄言会解决。
如果一定要让许佑宁知道真相,等他把康瑞城送进监狱后,再告诉许佑宁真相也不迟。
阿光显然没有看明白穆司爵的心思,只是突然意识到,许佑宁和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了。
他突然就觉得心上好像缺了一个角。
“七哥……”阿光捂着胸口说,“肯定是刚才被你打的,我这里有点痛。”
穆司爵回过头看着阿光——
心痛吗?
刹那间,穆司爵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击中胸腔,一股钻一般的疼痛在心上蔓延开,他扬了扬唇角,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他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法放许佑宁走,又或者说,他没想过放许佑宁走。
可现在,她正在回康瑞城身边的路上。
他不可能为一个蠢女人流泪。
“七哥,”阿光盯着穆司爵的眼睛说,“我们去喝酒吧。”
穆司爵笑了笑:“走。”
这个晚上,阿光和穆司爵都醉得不省人事。
阿光醉了就秒变话痨,趴在吧台上不停的絮絮叨叨:
“七哥,我知道你喜欢许佑宁,真的喜欢,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
“其实,其实……嘿嘿,我也觉得佑宁姐挺好的,你喜欢她也正常,她也喜欢你嘛!”
听到这里,穆司爵晃了晃手上的酒杯:“你错了,她喜欢康瑞城。”
“康瑞城?”阿光竖起一根手指伸到穆司爵面前,摇了摇,“我觉得不像。”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每一分钟都在演戏。”穆司爵喝了口酒,“都是假的,懂了吗?”
“这么说,佑宁姐真的喜欢康瑞城啊?”阿光一脸要哭的表情,“那她的眼光也忒差了,居然看上人渣!”
眼光太差?
穆司爵突然想到什么,苦笑了一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眼光何尝不是差到了极点,否则怎么会喜欢上许佑宁这种毫无女人味的女人?还是在明知道她是卧底的情况下。
“七哥,七哥……”阿光不停的叫穆司爵的名字,似乎有话想和穆司爵说。
穆司爵放下酒杯,眯着眼睛看着阿光,可是阿光叫了半天七哥也没挤出下半句来,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趴到了吧台上。
朦胧中,许佑宁的脸从他的脑海中掠过,他捂住心脏的地方,却抑制不住那阵细微的钝痛。
不是醉了吗?心脏为什么还有感觉?
穆司爵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睡过去,心上的疼痛却越发明显起来,就好像有什么绞在心脏上,然后慢慢收紧,要把他的整颗心绞碎一般。
原来心如刀割是这种感觉。
当初苏简安和陆薄言提出离婚的时候,陆薄言曾向他形容过这种痛,可他并不能理解。
现在,他终于亲身尝试了一次。
不幸的是,他没有陆薄言幸运,苏简安并不是真的想和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