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却出手救他。
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许佑宁毫无防备的睡颜,穆司爵心里一阵烦躁,摸出烟和打火机,却又记起这是病房,最终把烟和火机收起来,转身离开。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愈发放大了穆司爵心里的烦躁。
他走出医院,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酒吧,这个时候正是酒吧生意火爆的时候,哪怕隔着一条街,他都能感觉到里面传出的躁动和热情。
穆司爵以手挡风,点了根烟,火光一明一灭之间,他俊朗的眉眼被照得格外清晰。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从酒吧走出来,正好是那天晚上他要带去四季酒店,却被许佑宁破坏了好事的女人,叫Cindy还是叫Kitty,他忘了,只记得她姓辛。
Cindy也看见穆司爵了,穿过马路走过来,一手勾上他的肩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那个烦人的司机呢?”
“辛小姐。”穆司爵冷冷看了眼女人的手,“我不喜欢不熟的人碰我。”
“哦,这样啊。”Cindy撤回手,风|情万种的挑了挑眉梢,“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今天晚上熟悉一下?”
第一次,她和穆司爵被许佑宁破坏了。第二次,穆司爵叫她去别墅,她只是不小心洒了一杯红酒在穆司爵身上,他莫名发怒,她几乎是从别墅逃走的。
也许只要碰上许佑宁,她和穆司爵就不会成。这一次,终于从头到尾都没有许佑宁了,她绝对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穆司爵抬手拦了辆出租车,Cindy喜出望外的坐上去,却发现穆司爵没有上车的意思,她怔了怔:“你……”
穆司爵关上车门:“再见。”
他无法直言,他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意思。
穆司爵回了医院,却没有进病房,而是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候,许佑宁从疼痛中醒来。
左腿很痛,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令她感觉左半边身体都废了似的。还有头上的钝痛,就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凿着她的头,缓慢的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痛得回味无穷。
多少年没哭过了,但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许佑宁痛得确实很想哭。
扫了眼病房,没人。
并不意外,这么多年每一次负伤住院醒过来的时候,陪着她的一贯只有冰冷的仪器。
她按了护士铃,手还没收回来,门就“咔——”一声被推开了。
哎,这家医院的效率……秒杀全世界啊!
然而,进来的人不是白衣天使,而是黑衣恶魔——穆司爵。
见鬼了,这一大早的穆司爵为什么会在医院?!
穆司爵已经走到许佑宁的病床前:“叫护士干什么?”
“我、我脚痛。”许佑宁下意识的动了动左腿,没想到这一动就痛出了冷汗,她“嘶——”了一声,差点把床单都抓破了。
“蠢死了。”穆司爵走过去又按了按护士铃,带着一贯的催促意味,房门很快就被再度推开。
护士一路小跑进来:“许小姐,怎么了?”
“太痛了。”许佑宁指了指她打着石膏的小腿,“能不能给我开止痛药?”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本来是想等你吃了早餐再给你拿过来的。”护士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找医生给你开药。”
“谢谢。”许佑宁按了按钝痛的头,突然想起什么的,惊恐的看着穆司爵,“我的脸没事吧?”
穆司爵不答反问:“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是迟早的事情!”许佑宁说,“可脸毁了就是永久性伤害,不能忍!”
穆司爵丢给许佑宁一面镜子让她自己看,哂笑着说:“原本长得就像毁过容的,再毁多一点有什么区别?”
“我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