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苏简安心里突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发虚。
总觉得有什么该来的没有来。
苏亦承以为她察觉到什么了,试探性的问:“怎么了?”
“昨天薄言在办公室等我,今天……”苏简安说,“我怕他来找我。”
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
“……”苏亦承一边对向来细心的苏简安感到绝望,一边又不得不给她宽心:“放心,陆氏刚刚恢复正常,他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这里来找你?”
苏简安睖睁片刻,“哦”了声,放心之余,又觉得失落。
整整两天的时间,苏简安的情绪就这样一直反复无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她情绪不好,苏亦承开始格外的留意她,叮嘱她睡觉盖好被子,不要着凉。家政阿姨来做清洁,他又叮嘱阿姨洗手间一定要注意,不能有一点点湿滑。三餐他也全包了,顿顿营养周全而且口味清淡,没有任何过凉过热的东西。
苏简安一再跟苏亦承保证:“哥,你不用这样照顾我,我知道我还有你,不会做傻事的。”
苏亦承只是笑笑,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傍晚,眼看着酒会就快要开始了,苏亦承整理好领带结走出卧室,就见打扮得体的苏简安站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发呆,他取过她的大衣披到她肩上:“已经够漂亮了,走吧。”
苏简安深吸了口气,拢紧大衣,跟上苏亦承的脚步。
二十分钟后,苏亦承的座驾停在市中心某五星大酒店的门前,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就已经被记者层层包围。如果不是车窗紧闭,收音筒恐怕早就塞满后座了。
苏亦承倒是早有准备,等保安过来劈出一条路,这才示意门童从外面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护着苏简安下车,不让摄影师和记者磕碰到她分毫。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要不是知道我们是兄妹,明天的头条一准是苏简安又养了新的备胎,还是承安集团的总裁!”
“还有心情笑?”苏亦承说,“别忘了你上次被摄影机撞过。”
那次撞得也不重,苏简安淡淡的置之一笑,恰好看到朝她走来的江少恺,一时有些愣怔。
记者顺着她的目光,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少恺,顿时摄影师就像被人按了拍摄键一样,快门的声音响个不停,镁光灯更是闪烁个不停。
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江少恺在苏简安面前站定,苏简安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踏上红毯朝着酒店走去。
记在在保安的保护圈外,将收音筒拼命的伸向苏简安:
“陆太太,你这样毫不避讳的和江先生一起出现,请问你是和陆先生在办理离婚手续了吗?”
“陆太太,有消息称今天晚上陆先生也会出席酒会,你们要怎么面对彼此?”
“陆太太,你为什么会和陆先生离婚?真的就像网上说的一样,是因为陆氏遭遇危机你不想变成‘负债太太’吗?能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吗?”
苏简安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径直进了酒店,将一众记者甩在酒店门外。
外头,苏亦承看着苏简安纤瘦的背影,叹了口气。
如果他昨天早上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今天无论如何要找陆薄言谈一谈,不能再任由苏简安胡闹下去了。
否则,一旦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苏简安和陆薄言阴差阳错,也许会真的就此缘尽。
酒店内——
苏简安钻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将那些尖锐的质问隔绝在外,她终于松了口气。
“记者轰炸了一下就受不了了?”江少恺朝着苏简安晃了晃手机,“朋友给我发消息,说陆薄言刚才就到了。”
“……”陆薄言阴沉冷峭的样子蓦地浮上苏简安的脑海,她的背脊也随之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