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对利益和种种诱惑时,都能拿出强大的定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走上歪道。
不是因为他们定力强大,而是因为那对他们并不具太大的诱惑力,诱惑他们的人并没有抓住他们真正的软肋。
真正的软肋,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
而真正的诱惑,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碰,就像陆薄言这么多年不敢见苏简安,因为知道一旦见了,他就会全面失控,再也无法放手。
苏亦承闭上了眼睛,从心底叹了口气——他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一辈子会栽在洛小夕身上。
他靠近了洛小夕一点,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充盈到他的鼻息间,身下的床、身上的被子,似乎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气息。
苏亦承仿佛跌回了和洛小夕看完球回来那天,洛小夕的气息和浓浓的疲惫重重袭来,他突然觉得累,但也觉得空前的放松,意识越来越模糊……
太久没有这样自然入睡了,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亦承一度怀疑自己是做梦。
但都是真的,躺在他身边的洛小夕是真的,他不用靠安眠药就一觉到天明也是真的。
他起床,替洛小夕盖好被子后轻悄悄的离开房间,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七点二十分,洛小夕床头柜上的闹钟急促的响起,她拉过被子蒙着头赖了几分钟,猛地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
除了她,床上没有第二个人。
苏亦承呢?
还是说,昨天晚上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靠,那她这场梦做得也太逼真了,昨天苏亦承强吻她时是什么感觉她都还历历在目。
在这种似梦非梦的凌乱中,洛小夕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进衣帽间换了衣服,又浑浑噩噩的推开房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跌入了另一个梦境——
苏亦承穿着衬衫西裤站在开放式厨房里,领带随意的挂在胸前尚未系好,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腕上,慵懒的模样透着几分随意,但他手上的动作却认真又专业。
他在煎蛋。
天然气灶上蓝色的火苗在跳跃,平底锅的蛋白煎得圆圆的,盛起来再装上蛋黄,一个漂亮的太阳蛋就诞生了。
这时,烤箱关火,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抽出烤盘,将考好的鸡胸肉盛到白色的餐盘上,又接着烤芦笋和香肠。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被迷得神魂颠倒——用来形容此刻的洛小夕最合适不过。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她没想到的是,他挽起袖子拿起锅铲,举手投足间风度依然,甚至还有一种居家好男人的味道,还是帅得让人头破血流。
她绝对不能让人看见苏亦承这个样子,否则她得多出来多少情敌啊?
芦笋和香肠很快就烤好,苏亦承盛到餐盘上,无意间看见洛小夕站在客厅,说:“去刷牙,早餐很快就好了。”
“噢。”
如果这是梦,洛小夕愿意一直做下去,她飘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又速战速决的抹上护肤品,然后出来。
两份早餐和一份水果沙拉已经摆在餐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微波炉里还有什么在旋转。
苏亦承也已经收拾好自己,领带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放下衬衫的袖子,露出商务手表和精致低调的袖扣,居家好男人不见了,又是一贯的商业精英模样。
无论他展现出哪一面,洛小夕都只有一个反应——咽口水。
“叮——”的一声,微波炉里的灯光暗下去。
苏亦承突然想起手机落在洛小夕的卧室,边往卧室走边自然而然的交代洛小夕:“把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