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哭声,关上房门冲进卫生间后,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握着拳头就哭了出来。
陆薄言怎么能怀疑她喜欢江少恺
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藏着这份沉重的心情,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报道、照片,藏在加密的文件夹里,连洛小夕都瞒着。
那时候,光是听到“陆薄言”三个字,她都要心跳加速,说话结巴。
终于如愿以偿嫁给她,却因为害怕被他嫌弃、让他感到负担,所以她小心翼翼藏着这份感情,不让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只希望能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陪着他共同出席。
她已经喜欢得这么卑微,到头来他还要连这份感情都质疑。
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她趴到盥洗台上,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
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痛得她不欲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离婚
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那一瞬间,她的心如刀割,陆薄言看得见吗
她曾经说过,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
可她和陆薄言,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吧,连两年的婚姻他们都维持不了。
如果陆薄言已经厌恶了她,厌恶了这样的婚姻生活,不想再看见她,那么,她选择放手给他自由。
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
想到这里,苏简安抬起头来,以手掬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z市和a市的天气大不同,这个时候还很炎热,她挑了轻薄的短袖装进行李箱,然后去收拾日常用品。
以前偶尔也需要出差,需要用到的东西她早就熟烂于心,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检查不是发现拿错了,就是拿漏了,最后她甚至拎着一件春天的披肩出来,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t恤。
收拾好行李后,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
今天晚上,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
她把头埋到床边,手抚摸着柔软的床单,曾经她以为,她会在这里和陆薄言共同度过两年的。现在,才半年啊
“少夫人”刘婶的声音传进来,“晚餐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下来吃”
“我”本想说不饿的,但刘婶肯定会说人到了饭点哪有不饿的于是苏简安只好说,“刘婶,我吃过才回来的,不下去吃了。”
刘婶知道这两天苏简安和陆薄言在闹别扭,试探的问:“我给你端上来,你多少吃一点,好吧身体要紧的呀。”
当初洛小夕几欲崩溃的时候,苏简安也是这么劝洛小夕的,身体要紧,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照顾好。
是啊,她明天还要出差呢。
“好。”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力气,“刘婶,那麻烦你了。”
她肯吃东西刘婶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忙说哪里哪里,跑下去给她盛饭了。
不一会,刘婶将饭、菜、汤一一装好端上来,苏简安是真的没胃口,胃里好像被塞进去一团空气一样,连张嘴的yu望都没有,更别提吃东西了。
她食不知味,吃了两口就觉得饱了,想起要和陆薄言离婚,眼泪突然又滴进了碗里。
她终于明白洛小夕当时的感受了,好像一切都变得沉甸甸的,全部压在心口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苏简安倒了饭菜,给江少恺打电话。
“让我去吧。”她冷静的说,“我需要这次出差。”
出差回来后,她和陆薄言都冷静了,那么他们就可以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从此,“夫妻”变回陌路人。
江少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简安,你是不是有事”
“都是小事,我能处理好。”苏简安擦掉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