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节课三百并不多。”
李安话音落下,包间内安静下来。
众人有些听不懂了,三百一个小时已经是蓉城社团课的天花板了,这还不高吗?
可以说每个人在得知单价课时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啊,虽然远点,但一周就去一次。
每周就当去梅庄转转,一个月下来轻轻松松一千二到手。
对于还没有离开校园的音乐生而言,这笔钱说多绝对不能算多,可也绝对不少了,他们之前一周跑两个社团一个月也不过九百多。
李安师哥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是老师,我也跑过课,我知道,我们得先协调好时间,上课前要提前出发,下课后要回家,周末还要点评学生的视频,这些都是需要花费时间的。”
这倒是,众人立马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经历,的确是如此,再碰上黑心机构故意延迟发放课时费,有时候跑了两个月的课都见不到一分钱。
“所以平均下来一节课三百真的不多,以你们的水平和你们所支出的时间,我认为五百都不多。”
说着李安一叹,“但是我也没办法,不瞒各位讲,虽然比你们大点,但我也在创业初期,学校方面不承担课时费,所以三百是我的承受极限,希望各位能理解。”
我去,这师哥,这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本来课时费就已经很高了啊。
听李安这么说,众人纷纷表态。
有人直接就表示三百已经是他们听过的最高社团课课薪资。
有人则是痛斥一些无良机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
李安聆听着,观察着,在所有人将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这里时,他再次开口。
“别的保证不了,但是每个月十五号课时费准时到账,这点各位放心。”
这谁还不放心啊。
“另外,关于大班学生转化的问题。”
忽地包间内气氛发生了一丝微妙变化,学生转化对于双方都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
太多社团课与个人老师之间都因为这个问题打过“官司”。
机构像盯贼一样盯着社团课老师的一举一动,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任课老师取得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就怕老师跳单。
损失一个小课学生,机构就损失了一大笔流水。
而任课的老师则是像玩扫雷一般,步步惊心,为什么很多老师宁愿忍受100块钱的课时费去跑一个学校,就是为了拉一两个学生出来上小课。
拉一个学生出来,老师就直接翻倍回本了,大不了后面直接不干了。
这几乎已经是承包校园社团课的第三方和任课老师之间的最大矛盾。
没有监管单位是一方面原因,因为老师的稀缺以及流动性导致无法按照合同制约是一方面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双方的诉求从一开始就是朝着两个方向。
“哥你说。”郑海涛接过话,无论他和刘兆成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在这件事上他肯定是站在李安这边的。
而对于这个问题,众人也想听听李安怎么说,有些问题说在前面比说在后面要好得多。
并且通过李安刚才的一席话,他们已经对李安建立了相当的好感,与对方是师哥,是蓉城著名钢琴演奏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好感。
“所以我们这样吧,”李安又绕回到薪酬问题,“课时费就三百,以后你们也别指我给你们再涨工资。”
一顿,“任课期间,你们各凭本事,转化的学生你们自己消化,我只要一个名单。”
众人蒙了,这是什么意思?
“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