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有些老师管你课堂纪律怎么样,老子一节课就八十一百块的,熬完1个小时直接下课走人,反正又没有期末考试,全班只要有一个能吹好的就证明我老师教的没问题。
接着他叮嘱,“偶尔喊喊可以,维持下纪律,但可千万要注意用词。”
李安曾经的一个同事,社团课上正拿乐器做示范,讲台下面两个小男孩用乐器打着玩。
见又是这两个捣乱的孩子,气的他同事放下乐器骂了两句,说是骂也就是扯着嗓子吼了几句,没脏字,结果其中一个孩子回家告家长,说社团课老师骂人。
家长找到学校要说法,学校又找到机构负责人要说法,机构负责人知道后扣了他这名同事半个月的社团课时费不说,还要他同事当面给孩子道歉。
憋屈吗。
没办法。
别说他们这种算是外聘的老师,就连学校在岗的老师现在也轻易不敢对学生说什么。
现在的孩子,确实连教育都教育不得了。
“佛系一点,挣什么钱操什么心。”
李安如是说,“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老师只是个职业,比别的职业就多了个节日而已。”
陈璇:“可是我做不到看着她们那样不管。”
片刻沉默。
李安笑笑岔开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陈璇:“麻婆豆腐。”
李安:“嗓子都这样了还吃辣。”
陈璇:“想吃嘛。”
李安:“这样,今晚我做好,然后再蒸点米饭装饭盒,明天一早上班咱们带着,这样明天的午饭就有了,好不好。”
晚上我们就清淡点。”
“好!”
陈璇好哄。
至少比一部分学生家长好哄一百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九年义务学校里的老师也变成了一个任人拿捏的高危职业。
这一情况什么时候能有所改善,李安猜测大概得等到越来越多的佛系老师出现,家长群体真正坐立不安那一天。
或许那一天,老师群体身前那道所谓的防火墙才能不再如同虚设。
谁知道。
总之李安给自己目前的定位很清楚,他就是一名靠钢琴教学为生的普通老师,即便随后他也将以外聘老师的身份参与到学校社团课当中。
晚饭过后李安接着准备了明天的午饭,陈璇说是在旁边帮忙,其实就是凑热闹,忙没帮多少,开锅的豆腐却少了几块!
装饭盒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饭盒,陈璇废了老大劲才从2502翻出来一个勉强能当饭盒的干净餐盒。
她在手机备忘录里又记录了一项新内容,‘还需要一个饭盒。’
忙完明天的午饭,李安收拾完厨房回到钢琴前继续练琴。
等到他练完琴起身回到卧室时,才发现陈璇已经蜷成一团沉沉睡去,手边还耷拉着手机。
一旁八万见他来到伸了伸前爪打了个哈气,接着重新爬下,贴着它的新主人,埋头将尾巴勾住身体,继续打起盹。
看来陈璇今天真的是累坏了。
让她睡吧。
明天早晨再洗漱。
李安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再回到卧室将陈璇手机充上电,然后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啄一口,将自己手机上的闹钟提前了二十分钟便关灯睡去。
翌日六点五十,闹钟将二人唤醒。
陈璇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就睡过去了。
起身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的埋怨道:“你也不叫醒我。”
说着发现八万竟然就在自己旁边,眯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