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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
莲心大士心中暗骂了一声。
他一向自诩算计得当,论起阴谋诡计,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偏偏就是他引以为傲的那些智谋算计,对这个黄衣老僧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
对方神通盖世,举手投足之间,任你有何等算计,都会被他轻松破去。
而且这黄衣老僧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一张麻木的老脸,即便莲心大士深谙佛法人心,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再加上对方行事极为古怪,仿佛没人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莲心大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
“疯子,十足的疯子!”
他在心中暗暗骂道:“天河城是何等地方!你就算神通盖世,法力无边,也不可能在此地为所欲为。”
“你若是在通天河下游做些出格之事,也没人拦着你。但这里可是灵鳌真人的丹房,若是被他发现,到时候天河城高手尽出,再加上城主韩千山,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得出去!”
莲心大士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原地跺了跺脚,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口来:“老疯子,这事你闹得太过了,我可帮不了你...........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掐了个法诀,周身金光渐渐熄灭,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顺着通天河朝下游方向返回了。
三人至此分道扬镳,原本有些骚动的丹房围墙,此时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转眼间,百日时间一晃而过。
天河城下游的某条街道上,各门各派的修士穿梭其中,有的来这里是购买法宝器材,有的来此却是寻觅丹药灵材,还有的纯粹是结伴而游,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说到寻欢作乐,就不得不提这条街上的“春江阁”。
春江阁乃是天河城“庆德真君”名下的产业,号称有三大绝色。
其一是绝顶的美酒,酒名曰:“春江夜雨”,采通天河河底万年寒髓酿造,入口微凉,酒意醇远,恰似一江春雨,彻夜缠绵,欲罢不能。
据说“酒仙”任飞扬曾经特意赶来天河城品尝过此酒,当时和友人痛饮七天七夜,还在楼顶题诗一首,至此留下美谈,“春江夜雨”的名头也不胫而走。
其二便是绝秒的音律,春江阁中夜夜笙歌,丝竹管乐不绝于耳,就算是那些参研音律大道的修士,也时常对此地赞不绝口,甚至有人不远万里,只为来此聆听一曲。
至于最后一样,却是绝美的女色了,据说春江阁阁主容貌秀美,风华绝代,不少修士都想要一睹芳容,可惜此地是天河城,若是她自己不愿,那谁也不敢胡来。
就是这样一个集美酒、美色和美乐于一体的温柔乡,今日却来了一位和这些都格格不入的客人。
来人月白僧袍,光头秃瓢,颈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分明是个佛门中人。
南极仙洲的佛宗并不昌盛,大大小小数百个,唯一上得了台面的,唯有北边的罗天宗。
而罗天宗戒律严苛,山中僧人几乎都是苦修之辈,几乎不近酒色,更不会来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
故而这年轻僧人刚一出现在阁楼中,就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有人暗暗传音,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些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或者背景不低的,更是直接大声议论了起来。
那白衣僧人对此却是视若无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四下一扫,最后随意挑选了一张木桌坐下。
此时早有春江阁的两名女修上前伺候,那白衣僧人也不避讳,单是“春江夜雨”就连点了十几坛,剩下还有一些珍馐美食,灵药灵果,铺满了整整一桌。
要说这白衣僧人,自然便是在灵鳌真人丹房外面被丢下的莲心大士了。
他此次不远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