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出发了吧。”干戈尔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很急切的想踏进帝国的法庭,但没有人理会他,只有夏蕾丝拿了瓶水送到干戈尔嘴边:“润润嗓子吧,先生,我们至少要等希尔斯殿下回来。”
“不必了,谢谢。”即使成为了阶下囚,干戈尔还是放不下最后一口倔劲,看看这些孩子们,安里士皇帝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此后,他们将时刻决定着这片土地的未来......至少他相信一点,自己的女儿可以更安稳的度过一生。
“你在想什么呢?”像每一次潜行般,陵卡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干戈尔身边。多少还是把干戈尔吓了一跳,看着这位还颇有些熟悉的姑娘,他不禁想起来她的父亲,回答道:“没什么,我在想等我下了地狱后该怎么面对罗米奥斯。”
“你的大儿子?呵,想都不用想,地狱里你都见不到!”陵卡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再次刺痛了干戈尔。
“不愧是陵法尔的女儿,我会在地狱里替你向你父亲问好的。”
“罗米奥斯应当在天国。”陵卡神色冷淡的说罢,从干戈尔的身边离去,一时间,干戈尔只感到有一堆话语涌上喉咙,却一句没能说出来。
“嘿,他们回来了!”刚刚去探路的凯里莎飞了回来向众人喊道,那匹黑亮的骏马也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主人完好无缺的样子,黑马十分高兴,它几步奔到主人身边任由他抚摸着自己背部。
到此,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片森林,从异度空间到这,他们战胜了海伊尔、阿曼罗延等众多强敌,一同经历了太多事情,据说在这片隔绝尘世的森林之外,帝国两军已经对叛军与联军展开一步步的反击攻势,待到他们重返帝都时,年轻的安里士帝国也终于要迎来她的第一段和平时期。为此,他们也失去了一位同伴......
“殿下,我希望您不要忘记您对我许下的承诺。”斯巴鲁提醒希尔斯道。
“我会尽我所能!”希尔斯说着,并在亚里克莱尔的帮助下跨上马背“不过你放心,这也是我应当为陛下做的。”
斯巴鲁取出那把水炼天晶,双手捧住向希尔斯献上,尽管他心里十分不舍,这恐怕是安迪为他们留下的唯一遗物......凯里莎也扭过头,强忍自己不去看这一幕。
在马背上的希尔斯接过这柄造型奇特的剑,触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冰冷,这次水炼天晶并没有像那次一样对自己展露敌意。她仍然记着那一晚,大军猛攻下宏伟的皇宫都为之胆颤,自己本准备使用她仅剩的一次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时,却有两位英雄现身拯救自己与圣哲城于破碎之中......
哪怕今天是要她以一命归还一命,她也是愿意的。
“我们出发吧!”交过水炼天晶后,斯巴鲁将青铜时代之斧扛在肩上,走到队伍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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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灵之中,他已经顺从了黑暗与其融为一体,进入耳朵的是从未听过的语音,但他却能听得懂。
净是一句句毫无色彩的陈述......
失去了形体,仅剩一丝“自我”尚且保留着,五感与逻辑已经毫无意义......过往的恐惧与耻辱却反复的从其面前掠过。
突然,他感到自己脑中沉杂一切正在被吸取,悲伤与喜悦被一点点抽离,这种感觉并不痛苦反而有着思绪负重被一点点减轻的快意,似乎自己找到了一处树荫,风吹雨打皆由他人替自己承受......这种感觉不坏,这样想着,他以无尽的黑暗为床被,陷入长眠......
“殿下,意识提取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请您过目。”一位穿着紫色斗篷的魔法师向位于上方王座的人跪拜道。王座上,男人依靠着一支长约一米八左右的权杖缓缓站起身,动作机械像是一位老人,但他的容貌向前方展露时,虽然面色苍白病态,但明显是一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