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像之前一样,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各种问题,这或许是安迪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但是三人沉默如旧,安迪斜了一眼坐在自己右边的辛娜丝,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试图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右手攥紧......他仔细看了看对面三人的神情,尤里安的神色中出现了一丝动摇......
在审讯室死一般的安静中,辛娜丝轻轻闭上双眼,清唱出了一段能沁人心脾的小曲,安迪一愣,看向辛娜丝,她用心吟唱的侧颜安迪已经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了,但他的目的是立刻阻止辛娜丝,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确切的说是从心里又“不想阻止她”。但这种矛盾感被安迪马上抛弃,他转向被审讯的三人,说道:“可以了,你,你们是否能回答我的问题?雷肯斯特,从你先开始。”
雷肯斯特强迫着自己不让那些优美且该死的调子进入他的脑子,身为一名独当一面的战士,他相信着自己的意志力,但他却从不了解精神刺激的可怕之处,就像他强壮的身躯和刀枪不入的厚重铠甲般,再坚硬的东西,仍然能被奇异的法术给穿透。
“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雷肯斯特还在强撑着。安迪则进一步诱导“看样子你的心理确实令人吃惊,你肯定有一位你非常信任的老师吧,他给予了你这种力量。”
“是的......”雷肯斯特纯粹的实话实说。
“那我可不可以认识一下那位?我想和他交个朋友。”安迪说着,他的一只手也按在了头部,而就在雷肯斯特即将开口时,天明时慕突然质问安迪道:“你是谁?”
“我......”在辛娜丝吟唱的作用下,安迪也犹豫了,但他立刻转移了目标,开始对尤里安发起进攻:“你跟雷肯斯特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师兄,也是我......”尤里安似乎只回答了一半,剩下的话她忍住不说出口,眼神开始迷离不定,像是一种羞愧。安迪生怕自己搞不好心中一急,他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甚至冷酷,发凉的汗水从他的额头冒出。
“不要急......呼......呼......慢慢说......”安迪一手紧紧抓着自己那头深蓝色发黑亮的毛发,左手欲将马上要熄灭的烟头再送到嘴里吸一口,但烟头却抖落在桌面上。辛娜丝依旧再放声唱着,曲调似乎达到了一段高潮。
“唔......”时慕第一个出现了不正常的状态,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嘴里默默念叨着“父亲,父亲......师父......你在哪?”
在场的人中,雷肯斯特依然保持住了意识,他甚至比安迪还要强悍,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安迪,说道:“你输了,安迪先生,使用这等恶毒伎俩的人,最终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安迪一手捂住眼睛,另一只颤抖的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支医用注射器,他对雷肯斯特狡黠一笑,他丝毫不知怜惜自己,将注射器的针头猛得刺入自己的脖子里,并将内部的不明液体全部注入,拔出注射器后,安迪脖子处的静脉血管变成了紫色,双眼发红。
“啊——呃......”在药物的刺激下,安迪最大限度的保持了清醒和兴奋,眼见着雷肯斯特三人的意识终于被吞噬殆尽,安迪也从他们的口中分别得到了有用的情报。
三人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几乎统统泄露给了安迪,虽然以他们此时的状态,说出来的信息其实都是很抽象的,但仍有很多关键词值得去注意,这其实也属于审讯工作的一种常识,将片面的信息进行组合,可以基本组成一道相对完整的情报。
安迪分别在记录本上写下了“阿曼罗延”、“复国军”、“海伊尔”、“交流”、“篡权”等词汇,这些对安迪来说也都在预料之中,阿曼罗延与叛军组织的互相勾结基本可以坐实,但是这个“海伊尔”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指得城市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