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使的顺手,另外一方还未拆用,便作为第三名的彩头吧。”
能配上公仪忱的书案必然不是无名砚台,世间难得松石砚,公仪忱也只有两方。
有人欢喜有人忧,吴书仪听的心动,她文弱不能去猎场一较高下,这事吴凌云却可以,他得姐令,拼尽全力也要替堂姐拿下第三名。
彩头丰厚,在场无不感叹,提箭跃跃欲试。
忧愁的只有徐瑛一个,从公仪忱说出砚台那一刻,她眼里就没了光。
前世春猎,公仪忱追加的彩头可是浮光刀,徐瑛卯足劲得第一就是为了那柄刀,没成想这世公仪忱干脆不拿出来。
徐瑛神伤,手里的枪提着也没劲了,滑下去抵在地上。
陛下一声令下,有心争夺魁首之人都一一散开往林中去。
吴凌云路过时徐瑛正翻身上马,见她如此散漫,不忘嘲讽一句,“你怎么如此消颓?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不成,干脆放弃?”
吴凌云还没说上两句,里头已经有侍卫提着两只带箭的野兔回来,“记,端王野兔两只。”
启明帝面目愉悦,见这头徐瑛犹豫不决,打趣道:“你再不去,山中猎物都叫朕的儿子打完咯。”
徐瑛扯着缰绳回头看,行了个礼就和吴凌云策马进了林子。
徐瑛开不开心都写在脸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启明帝捏着酒盏问道,“看来是彩头不得她意,吴小世子就很上心嘛。”
荣安公主也想凑热闹,忙去营帐换了身行装,发上珠钗腕上环镯叮咚作响,“父皇,儿臣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这林中野兽横行的,你病才好,万一伤了你。”启明帝回绝,并不打算叫她去。
荣安坐跳着上他跟前,握着他衣摆撒娇,“父皇不是叫我选驸马,我得跟去瞧瞧不是。”
宋玄真这才应了,叫季信跟在身后护着,随后看着十多人簇拥着荣安进了林子。
今年的春猎与十八那年的春猎相差无几,随行的人朝臣除了蔡道年是例外,就连陛下给的彩头都在徐瑛预料之中,她想不通为何与前世不同,难不成这其中出现一个变数,就都会随之变动。
徐瑛参不透,这年春猎拿不到浮光刀,就还要再等两年,实在是令她头疼。
徐瑛跟在吴凌云身后,她神伤这一会吴凌云连个野兔毛都没看见。
徐瑛摇摇头,这砚台一定是吴书仪要,凭吴凌云这身手,只怕砚台之事要落空。
徐瑛伸手从箭筒里捞出箭,全扔在在林子里,驱马上前叫住吴凌云,弯腰从他箭筒里开始拿箭,“你要争第三我觉得有点难,但是不能误了你姐姐要得那方砚台,我拿你这一半箭包你能得第三,剩下的你自己拿着玩儿。”
十八春猎那年,徐瑛魁首五十箭全中,什么彩头都给了她一个人,她隐约记得第三名是端王二十五箭。
徐家武将世家,什么都教,舅舅是金羽营统领,想学什么没有,她这一身本领,二十五箭不过是顺手成人之美而已。
徐瑛在林中有章法的四处窜,野兔无处可逃,就连路过的野鸡都要被一箭带走,大半日过去收获颇丰,往营帐传的都是吴凌云的功。
蔡道年挑着眉,眼里浮现笑意,“听说徐瑛姑娘是老太公和昭武将军亲自教的,怎么到现在都不曾听得一箭?”
是打趣的话,嘲讽意思明显。
徐璋不在意,冲大家一笑,“陛下知道的,我这小孙女最是无赖,多半是寻了个树枝歇着了。”
蔡道年回望过去,话头里甚觉可惜,“那定是今日彩头不够好。”
在场都是近臣,算玩笑话,也并无不妥。
启明帝想起徐瑛要拜师一事,不免要多问徐璋一句,“朕听闻小徐瑛要拜公仪为师,何时行拜师礼?”
这事公仪忱也知晓,先前一直忙昭武将军回边郡一事,如今正赶上春猎,就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