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外去。
付清秋正伏在书案前看《诗经》,云露临出门前,看她如此没忍住笑,跑到绿柳身边悄声道:“姑娘的书是这样拿的。”
云露比划着那书的模样,最后直直地栽倒,绿柳嗤笑一声。
“这些是夫人送来的?”云露朝她身后看去,若要种到院子里倒是个不小的活。
绿柳摇头,无可奈何道:“是二郎君送来的。”
云露喜道:“二郎君送来的?姑娘何时要这些东西了?二郎君来过了,前些日子我病着,还不怎么见着二郎君。”
“你想见他了?”绿柳笑着打趣道,“想着姑娘也就罢了,怎么还惦记起郎君了?”
“二郎君俊朗潇洒,为人有趣,又不拿着架子说话,谁瞧见了不喜欢。”云露含羞垂首,喃喃道,“惦记着的人才不止我一个呢。”
绿柳转身弄花,淡声道:“那也是主人家,想想就罢了,可别叫夫人知道了。”
云露玩笑道:“若是知道了,我就去求姑娘开恩。”
付清秋刚巧踏出门,便听云露说什么开恩,因问:“要我开什么恩?”
云露后背一凉,她不过心里想想,哪儿敢真叫付清秋晓得这些心思,她还没应,绿柳转过身回话。
“云露说浑话呢,姑娘可要用饭?”云露不动声色地退到绿柳身边,不再言语。
大户人家总有没眼力见的女使想爬主子的床,这本没什么,只是付家诗书礼仪之家,出了这样的事儿并不好听。
饶是真有其事,也不能叫外头晓得,偷偷纳了就是。
眼见着付清秋问,云露后怕,不敢看她,悄悄地绕到绿柳身后。
付清秋摇头,漫步走至山茶花前,白山茶雪白无暇,好似冬日零落的雪花。
“去种下罢,回母亲说,二哥哥非要送我的。”付清秋回首看院里的青梅树,枝叶零落,只是这些年光景不好,逐渐萧条。
这棵青梅树,付清秋精心养护,比读书都用心,只是还是养不好。
去岁付远衡告诉她这棵青梅树长不久了。
付清秋不肯信,连夜去翻古籍,结果没能找到该怎么救活一棵树。
云露去正房回韦氏的话,绿柳则去料理送来的几株花。
付清秋无心看书,实在是食之无味,她看了这么久没发现有什么趣。
时近日暮,漫天霞光铺满天空,几缕晚风裹着花香。
付清秋难得出院子一个人闲逛,她的院子地势最好,临近荷花池。
仲夏时节正是荷香满盈的好季节,池水赤金,粼粼波光。
付清秋闲散地往荷花亭去,风拂过荷瓣,忽听身后有人唤她,“付二姑娘。”
是师无涯。
付清秋怔怔地停下,身子不受使唤,一步都走不动。
“有什么事儿嘛,无涯哥哥。”付清秋回头,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往常一样,她总想去看看师无涯眼底的情绪。
会不会对她有心疼。
只需一点破绽,她便可以既往不咎,只当什么都未发生过。
可师无涯的眼神是冷的,付清秋抿唇,悄然垂眸。
“你为什么要将青园的事说出去。”师无涯剑眉蹙起,目光若寒光,冰冷刺骨。
分明已至仲夏,这晚风吹过还是叫付清秋身心一寒。
付清秋淡声,道:“我没有说。”
“不是你,还有谁会说?大哥二哥可没有你那些心思。”师无涯哼声道,“你为何会出现的那么巧,就算没有你,我也为她作证。”
不待付清秋开口,师无涯又嘲道:“你故意让她受罚,对吗?为了你那点高贵的自尊心就可以让清岁受罚,是吗?”
师无涯质问厌恶的目光,如同潭水将付清秋卷了进去,沁在冷水的滋味并不好受。
付清秋抬眸直视他,声音微微颤着,辩驳道:“我说过了我没有,我从来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