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便又将目光放到楼下了。
片刻,一个名抱琴的乐师敲门进来,闻焉目光移过去,一下就乐了:“过来。”
时间一晃眼的功夫就流逝了大半,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个时辰,大赌桌要开了。
闻和宁拿着赢来的东西,带着闻长宁返回包厢。
闻和宁今日赌运不错,赢多输少。
手里的银子全都换成了一些少见的好东西。
譬如名家字画,珍奇珠宝以及一些玩乐的小玩意。
其中一件象牙雕的鬼工球最为精巧。
闻长宁捧着鬼工球舍不得松手,要是换做以前这东西她一定要抢到手。
可现在的闻焉她不敢惹。
闻和宁小声哄着她:“先给三姐姐,等下次四哥再给你弄一个回来。”
闻长宁蔫头耷脑地嗯了一声,然后说:
“就当我给她赔罪了,四哥你可要帮我说话,让她别因为之前的事记恨我。”
自从那晚后,闻长宁一直觉得自己脑袋不稳,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闻焉笑着掰断她脖子,或者一巴掌拍碎她脑袋。
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下面子来讨好她,闻长宁自是不会再跟她争抢东西。
两兄妹说这话,就到了包厢门口,轻敲两下门他们推门而入,但屋里的景象却让兄妹俩都受到了惊吓。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地男人背对着他们跪坐在闻焉身边,正仰头去叼闻焉手上咬了一口的糕点。
他嘴唇红润泛着水色,张口去含糕点时,舌尖先探出来轻舔了一下才轻轻咬住。
闻长宁脑袋嗡了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这场面不比她之前在闻焉房中见到的好多少。
闻焉见是他们来了,手一松糕点落入了那男人的口中。
晴云满脸绯红又尴尬地递上手帕给闻焉擦手。
闻焉接过,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他们:
“回来了。”
嚼着糕点的男人回头看身看向他们,闻和宁手疾眼快地捂住妹妹的眼睛。
那男人无疑是个美男子,他怀中尚还抱着一把古琴,手指紧紧抓着琴弦。
却不是在弹奏,他眼尾绯红双眸中好似蒙上一层雾气,整齐的束发已然有些凌乱,身前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胸膛。
这番景象,着实太令人浮想联翩了。
闻和宁虽是个纨绔,但至今还没经人事,甫一撞上这样的事,脸红得没比闻长宁好多少。
闻焉先对地上的男人说:“去弹琴吧。”
那男人温顺地俯身道:
“是。”
他声音低哑,听得人更脸红了。
随后他退到一边,把怀里的琴放到矮桌上,理了理衣服垂首开始弹琴。
琴音袅袅,闻焉托着腮眼睛落到下面的大堂中,嘴上问兄妹两:
“赢了吗?”
闻和宁拉着妹妹走进去,不敢看那个男人走到闻焉身边坐下:
“赢了些小玩意儿,三姐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闻长宁一声不吭把手里的鬼工球放到坐上,同样受到惊吓的两个下人也把捧着手里的东西放下。
闻焉瞥了一眼,只觉得寻常没说什么。
这时三人的心思也似乎没在桌上这堆东西上,屋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唯有悠扬的琴音还在。
不过这种窒闷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随着那大赌桌开桌而打破了。
接下来轮番上场的东西,令场子重新热了起来。
两兄妹也竭力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面,想忽略屋里的另一个男人和方才看见的事。
闻焉瞥了他们一眼,轻笑出声。
小孩真经不住事。
似活到闻焉这个岁数,玩几个男人算什么?
当年要不是她杀名太凶,吓跑了不少人,她说不准得建个后宫。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