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心中有鬼,因此这位何小姐的出现,更是佐证了她的想法,毕竟何小姐住在侍郎府上闺学的事情,她清楚。
而后,何令颐也不多废话,径直就说道。
“此番池大姐姐生病,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乔家前些日子登门,以老太太病重,池大姐姐八字相克为由想要退亲,池侍郎和郭夫人虽然说再想想,但八成是要应下了,大姐姐无力自保,对外又联系不上人,只能做此下策,还望庞嬷嬷能将此书信送呈至侯爷和侯夫人面前,池大姐姐说,她知错了。”
一番话,信息量极大。
饶是庞嬷嬷也没想到这里面有如此多的弯弯绕,于是虚掩了情绪就对着何令颐镇定自若的问道。
“这话当真?”
“乔家门户在汴州城那是响当当的,这桩亲事更是海夫人临终前特意为池大姐姐挑选的,人为鱼肉之时,自然有多双眼睛盯得死死的,庞嬷嬷在后宅见过的腌臢事比我吃过的米还多些,想必也该明白背后是什么缘由了,池大姐姐亲服了海心沙棠的花叶,这才拖延到今日,若海伯侯府不肯出手相帮,那便是池大姐姐的命了。”
何令颐叹息一声,她此刻是真的为母亲做的蠢事而感到羞愧。
多好的靠山,听闻她生病就派了心腹嬷嬷来看。
即便是自己相邀在这不起眼的馄饨铺子,对方也应邀而至,可见对母亲还是存了照顾的念头。
此番若真是将海伯侯府给得罪狠了,不得人帮忙,也怪不了人家,那她们就只能另想办法。
总而言之,这乔家的亲事不能退。
即便是要退,那也要等到渣爹提亲结束以后,板上钉钉了,再行打算。
“海心沙棠?晚姑娘不要命了?”
庞嬷嬷大惊,她刚刚看到晚姑娘一脸苍白,还以为是真病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等原因,一下子心中就慌乱起来。
拿着信封的手,不由的抖了抖。
想起海夫人临终前拉着她们侯夫人苦苦哀求的样子,她也于心不忍了,所以神情严肃的就对着何令颐说了一句。
“今日之事,多谢何小姐提醒,此事老奴会与我家夫人禀明的,你回去告诉晚姑娘,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海伯侯府的血脉,勿要再伤己身以求目的了。”
“好,我必定转达池大姐姐。”
二人分别后,庞嬷嬷先提了馄饨离开,过了约莫两刻钟,何令颐才带了纱帽出了门,一切水波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