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寝衣,穿堂风刺骨,她低低打了个寒噤,却没来由生出几分难堪来。
真是,自取其辱啊。
“那明日再搬可以吗....现下天色有些晚了....”
“不可以。”
孟行舟的语气依然冷漠,“长乐的事情耽误不得,你莫要再故意拖延了。”
说着,便吩咐小厮动手搬东西。
孟清月攥着锦被,只觉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凉意,她低低叹了一口气,终还是一寸一寸松开了手,不再多言。
直至看见小厮粗鲁的从柜子上摘下一个瓷娃娃,忽而这才慌了神,
“住手!”她惊呼。
孟行舟有些不耐,示意小厮不必理会,孟清月不由得愈发情急,当即掀被便要起身,
小厮眼疾手快,孟清月心急如焚,两人拉扯争执不下,随即“啪”的一声,
瓷娃娃滚落在地,碎成一堆瓷片,
孟清月失了支撑,重重跌落在地,手掌按到了碎裂的瓷片之上,缓缓渗出血来,
可,她却感不到一丝疼痛。
从娃娃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