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你的老母亲吗?”
嵇照康头疼,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可是这个时候,他最不敢望的就是她的唇。
毕竟小嫂嫂已经足够僭越了,再来个老母亲……当真是要罪该万死。
嵇照康迅速地走开,背后是陆咬枝得意的笑声。
只是她永远都不知道,嵇照康究竟为何走得那般仓促。
想到从前,嵇照康的嘴角微微牵起,但等视线落回到那对青年男女身上,嵇照康的眼眸便深
沉了下来。
他咬紧牙槽,半晌,回了星河苑。
他有话要对陆咬枝说,但小陆大夫在不方便,也不想闹得场面难堪,毕竟那是陆咬枝特意请来帮忙的朋友。
于是他将星河苑的苑门半掩,这样小陆大夫回来了,他就能立刻察觉,不会耽误他去望山院找陆咬枝。
只是嵇照康看完了一卷书,对面的百草堂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有些坐不住了,放下书卷,望了眼贴着墙壁放置的西洋钟,快到子时了。
还没回来。
这个时辰了,怎么可以还没回来。
嵇照康沉着脸色,连玻璃球灯都想不起提,快步走到了望山院。
此时的望山院,灯火仍旧亮着,伺候的婢女止不住困意在廊檐下打盹,陆咬枝也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唯一醒着的只有小陆大夫。
晚上两人吃的是果酒,度数并不高,却不想陆咬枝这般不甚酒力。
他想把陆咬枝推醒,叫她回屋去,外头晚露重,仔细冻着。
但伸出的手在快要挨到陆咬枝的肩膀时,小陆大夫突然变了主意,她睡得好香甜,梦中也不知道有什么,鼓着脸颊砸吧着嘴。
应当吃到什么好吃的美食,不能叫醒她,要是想吃的东西没吃到嘴里,她会沮丧很久的。
小陆大夫这样想着,那手便变了个方向,他弯下腰,想把陆咬枝抱起来,抱进屋里去睡。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你在做什么?”
廊檐下打盹的丫鬟纷纷醒来,茫然地看去,就见嵇照康阴沉着神色,挟住雷霆万钧般的怒气看着小陆大夫。
小陆大夫的手还没有完全碰到陆咬枝,他意识到嵇照康这次是彻底误会了,便想解释,但他还未开口,嵇照康的手掌便紧紧地钳住了他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
嵇照康一字一顿地问着,眼眸冷得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小陆大夫的脖颈被掐在他手里,说不出话来,好在陆咬枝被吵醒,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不能叫‘嵇照云’真的掐死小陆大夫,她忙上去拽着嵇照康的手。
陆咬枝道:“嵇照云,你在发什么疯,你放手。”
嵇照康冷冷地眄了她眼,那眼神让陆咬枝都冷得打了个抖索,头一回在‘嵇照云’面前生出怯意来。
嵇照康松开手,小陆大夫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嵇照康便道:“滚。”
小陆大夫捏着被嵇照康掐疼的脖颈,连咳嗽都不敢了。
陆咬枝当真是生气了:“嵇照云,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嵇照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冷冷一笑,扯过陆咬枝的手,把她往房里拖去。
陆咬枝掐着他的手臂还去咬他,偏生嵇照康的那只手臂跟铜铁打的一样,肌肉绷得紧紧的,她根本咬不进去不说,就连疼,也是分毫都感受不到的。
却玉带着丫鬟要赶上来帮忙,也被嵇照康冰冷的目光拦住了。
嵇照康就这么把陆咬枝拖进了屋内。
料想嵇照康不会真的伤害陆咬枝,却玉迟疑了下,还是走到了小陆大夫身边,柔声道:“更深露重,奴婢给小陆大夫照明。”
这是要他回百草堂,不要管望山院的事了,小陆大夫犹豫了下,指着亮着明烛的窗户。
却玉让丫鬟取了伤药来,微笑道:“小陆大夫不用